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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痛欲裂,摆了摆手,示意盛瓴不要再说。
盛瓴愣了一瞬,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小魏大人,你可有事?”
魏昭闭了闭眼,良久才哑声道:“无碍,盛大人若有事便先去忙,小侄只歇一歇便去前厅了。”
“那便好。”盛瓴直起身子,抬手招过一旁经过的女使,吩咐着,“你在这里伺候着,稍后引着小魏大人到前厅去。”
“是。”女使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候在一旁。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同魏昭告辞后,朝着前厅走去。
待到盛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魏昭才直起身子,黑着一张脸低声问道:“秋荷斋在何处?”
女使愣了一瞬,倒是没想到他要问秋荷斋,只好结结巴巴地解释:“那是我们六姑娘的院子,离此处尚远,小魏大人不若先同奴婢去前厅歇息罢!”
“带我去秋荷斋!”他声音微冷,不容置疑。
女使无奈,只得带着他朝着秋荷斋的方向走去。
此时秋荷斋院儿中更加忙碌,纸鸢和朱雀正安排着下人整理箱子,喜娘则在闺房之中,一面看着盛知春换喜服,一面在她耳边絮絮着今夜洞房需要注意的一应事宜。
盛知春上辈子未曾听过这些话,虽是经历过房事,可亲身经历和听人讲述又是不同的经历,不由得让她面红耳热。
喜娘未曾察觉,还在一旁絮絮个不停,盛知春终是无奈地扬声唤道:“纸鸢,进来为喜娘倒一盏茶,说这许多话,怕是有些口渴了。”
纸鸢应了一声掀帘进来,就要拉着喜娘向外走,喜娘争执不过,只好跟了出去,屋中霎时静了下来。
盛知春松了口气,端起身侧茶盏轻啜一口。
今早起的早些,昨夜又因着心中有事睡得不好,此刻她眼下一片乌青,只想着再阖眼假寐,谁知刚放下茶盏却听见外面传来女使的叫声:“六姑娘,魏夫子来了,说是有事要见您。”
魏昭?盛知春闻言皱紧了眉头。
纸鸢也听见了声音,不再理会喜娘,快步行至盛知春身侧,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他来做什么?”
盛知春摇了摇头,她也不甚清楚。
只不过魏昭毕竟是外男,此时私下相会怕是有些不妥。盛知春想了想,抬手招过纸鸢,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纸鸢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魏昭跟着女使行至秋荷斋门前,在外候着时,却觉得自己此举着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