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也注意到,冷笑一声猛地将手中的酒盏放下,恶狠狠地说:“你瞧着吧,那蹄子定是又看着表哥在那边,巴巴儿地凑过去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便要朝着外面追去:“今日我便替舅舅捉一回奸,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似乎是方才吃多了酒,荣华起身时有些发晕,摇摇晃晃地站不太稳。
盛知春连忙也站起身来,伸手扶住她,耐心劝着:“你先不要着急,我命人过去瞧瞧,咱们若是都过去,万一瞧见什么,怕是会给五皇子殿下带来麻烦。”
“他还怕这个?”荣华拧眉,正要反驳时,方才溜出去的盛元柳竟然自己跑了回来。
她有些奇怪,抬眼瞧过去,男宾席上赵承佑正稳稳当当坐着,并未离开过。
盛知春松了口气,扶着她重新坐下来,耐心劝着:“应当不是去做什么奇怪的事,你且安下心来好生坐着,官家在上面,莫要失了体统!”
此刻酒气上涌,荣华也没什么闹的心思,终是挨着盛知春坐了下来,只是不敢再吃酒。
又过了一阵,盛府的几个女使急匆匆从外面进来,隔着几个座位走到方大娘子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方大娘子面色只变了一瞬,眼神朝盛知春这边瞥了一眼,旋即恢复正常,又冲几个女使吩咐几句,几个女使应了声诺,退了出去。
似乎是瞧见了盛知春看过来的眼神,盛璃月毫不避讳地对视过去,挑眉冷笑一声。
这眼神被荣华瞧见,她本就吃醉了酒,盛元柳又没被抓住,此刻正憋着口气没处发。见盛璃月如此模样,她忍不住便要起身过去理论。
盛知春心中打鼓,却又不敢放任她去吵闹,只好伸手拦住:“我瞧着这宴席也快要结束了,你可莫要生出什么事端来,侯爷不在,我怕会有什么变故。”
这话刚说完,荣华正要反驳,却瞥见朱雀也急匆匆从外面闯了进来,神色之中似有担忧。
“什么事?”荣华问道。
朱雀冲两人行了一礼,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郡主,大娘子,小娘出事了。”
“什么?”盛知春手上一抖,酒盏险些没有拿住摔在地上。
荣华连忙从她手中接过酒盏,此刻酒醒了一半,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朱雀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不是很清楚。方才属下瞧见盛家的女使急匆匆闯进来,怕会有什么事,便留心听了听,谁知她们竟说虞小娘出了事,想来侯爷埋在盛家的暗桩确实有好几日不曾来信,属下有些担心。”
她后面还欲再说些什么,盛知春已经听不进去,便要起身赶回去,谁知刚刚站起身来,却被盛元柳开口拦住:“六妹妹。”
盛元柳手上端着一盏酒,笑眼盈盈地站在食案旁,开口阻拦着:“六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六妹妹这做了顾侯夫人之后,脾气是见长啊!这宴席还未曾结束,圣上还在上面坐着,顾侯夫人就要走,看来是不把圣上看在眼里,难道顾侯就如此跋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