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应聘助理的,不是来应聘奴才的!
这不是侮辱人吗?人才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有崔礼站在原地。
见崔礼没走宁竹伸出两根手指,用指关节敲了敲“卧室门”发出清脆的响声,戏谑的看着崔礼,她看过所有人的资料,以她的脑子很轻松的就记住了崔礼。
并不是崔礼多么突出,只不过是因为他在一群心怀不轨的求职者中最为平庸,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们都走了你不走吗?还是说你为了钱可以忍受这么下贱的对待?”
失望吗?你会用那种受到侮辱的眼神看着我吗?
“是的。”
崔礼的回答让宁竹瞪大了眼睛。
于是崔礼当天晚上就住在了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其实里面挺宽敞的,就是太矮了些只够他低着头坐着。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这种感觉就类似于黑人,在十六世纪坐船前往欧洲一样。
至少是单间,崔礼这样安慰自己。
崔礼不知道,这里其实就是宁竹小时候被宁德全关禁闭的地方。
她找生活助理也只是想整蛊这些,想要借着助理名义靠近自己的男人罢了。
生活无趣,给自己找点乐子。她或许也是有些病的。
所以当崔礼面带坚毅的看着宁竹说他愿意的时候,宁竹就将这个整蛊变成长期整蛊,她也想看看这个内向的小男生可以坚持多久。
这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只是还没出结果,就先出了一个意外。
大半夜,半身不遂的沈曼玉突然打电话给宁竹,又一次要求去国外做安乐死,如果不带她去她就绝食。
还选啥啊?你这不都是死吗?
抑郁症患者总是这样,会随时随地,毫无逻辑的发电。
宁竹受不了母亲一次次请求,于是和她大吵了一架。
结果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心情浮躁,有一股气郁结于心。
都怪宁德全!
于是宁竹开始不停地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
喝到恍惚间,回忆起宁德全让她滚到专禁闭室的场景。
喝多了的她,忘记了那个禁闭室已经暂时归别人了,迷迷糊糊的就来到禁闭室门口,打开门往里面一钻。
这时的宁竹,已经全身心的带入回忆,颤抖着身子不停地哭泣,嘴中呢喃着我错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
宁竹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很快就静下心来,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宁竹觉得自己睡了这辈子最安稳的一觉,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一转头就看见崔礼躺在自己身边,自己的手搂住别人的腰,腿还架在人家的身上。
这还是我吗?
宁竹是酒喝多了有些犯浑,但她喝醉之后记忆却很好,清楚地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崔礼是怎么哄自己睡觉的。
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想到这里宁竹冷若冰霜的脸,也开始微微发烫,趁着崔礼还没醒来悄悄溜走了。
而崔礼,只觉得这不过是老板给自己的考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