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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味还是源源不断地侵袭着她的鼻子,长时间的倒立让她血脉下涌,头一阵阵发晕,眼前黑白闪现,顾不上脸红尴尬,赶紧软着嗓子道谢并让他放手。
等人瘫在地上缓了?好一会?,仰望见他那双鲜绿色的大手时,她顿时眼前一黑。
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如何被救的,苏时清沾满艾草汁的手一只托住她的脑瓜顶,另一只揪住她后背的罩衫。
不说姿势有多尴尬,重要的是……
她一骨碌爬起来,脱下罩衫,翻来覆去的查看,果?然在后背靠腰处,发现了?皱巴巴满是掌纹的大片鲜绿,在桃粉的纱衣上简直犹如万花丛中一片绿,显眼得有些过头了?。
苏达将罩衫抵在胸口,失落情绪上涌,嘴巴开开合合,指责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毕竟理智还处于?上风,苏时清救她又没错,她怎能迁怒于?人。
怒火瞬间化成委屈,又道了?一遍谢后,最后还是忍不住用小若蚊蝇的声音不甘心地抱怨,“我这衣裳好贵!”
刚说完就觉一阵痒意?,有什么东西从额间滑下。她用手轻蹭,又是一抹绿色。
若是刚刚还是失落难过无处发泄,就在此刻低落情绪降到低点。
她一声不吭地回?到屋里,关门,放下支窗一气呵成。拿着巾帕边擦头发,边在账本上记下一比:今日苏时清救我一命,毁我一件五两罩衫。
心里念着若是哪天苏达也救他一命,定?然让他把五两还回?来。
然后浑浑噩噩平躺在床上装死,一动都不想?动。
直到晚上人都没出屋一步。
月正?天上,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睡得昏天黑地的苏达才从床榻上爬起来。肚子饿的已经打起了?鼓。被饭香牵引着仿若游魂饿鬼般游荡到院中圆桌。
苏时清和苏父早已坐在自己位置上等她。
她望着满桌全是她喜爱的饭菜,说出了?极煞风景的一句话,“这一桌可不便宜!虽然不知道你是们?谁花的钱,”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满是无赖地说,“我可不管核销!”
苏父夹崴一勺嫩滑豆腐,放入苏达面前碗中,笑道,“能说出这句话,看来是没事?了?。”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她入座浅尝一口,夸张地挑起眉,“这是叫的索唤?”
家?里三口人,却没一个精通厨艺,每日吃的凑凑合合。因为水平相当?,倒也无人抱怨。
苏父立马撇清关系,“我不知道,今天的饭是时清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