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回过神来,她有些好奇地问:“沈公子的心上人是什么人,比我好吗?”
沈渊郑重其事道:“在下心悦于她,自然是觉得她千好万好,无人可与之相较。”
梁臻宜有些慌乱,生怕他彻底不理她,颇有些口不择言道:“即便,即便没有那个缘分,我们也可以交个朋友啊,沈公子博学,刚好我也喜欢读书。”
沈渊却道:“梁姑娘,男女有别,只怕于礼不合。”
他觉得,男女之事容不得含糊,必定要界限分明,不然即便彼此真的清清白白,也不免牵扯出些是非,引人误会。
一听这话梁臻宜就有些不服气,口不择言:“为什么,你难道看不起我是女子吗?”
她家里有些堂兄弟就总这样,因她年纪小、是女孩儿,就不喜欢同她玩。
沈渊温和地解释道:“梁姑娘,在下比任何人都相信巾帼不让须眉,相信女子可成就伟业,这与你我之事并无干系。男女之事,绝不可巧立名目而藕断丝连,为你好,也为在下好,更为在下的心上人好。”
他说完便不再多言,客气地又朝她一揖,告辞离去。
第82章君无戏言
梁臻宜沮丧地立在原地泫然欲泣,一直望着他走远了,泪流满面地跑着去书房找太傅。
还未进门,便委屈地哭喊:“爷爷!”
梁太傅见她哭着跑来也不意外,仍旧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撞南墙了吧,那就回头,别跟着陛下胡闹了。”
梁臻宜听他这么说,声泪俱下地控诉:“爷爷,你怎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都不,都不向着我!”
“爷爷向着你才这么说呀。”梁太傅慈爱道,“含章他心里没你,你再怎么凑上去他也不会喜欢的,只会惹人生厌。”
梁臻宜擦了擦眼泪问:“他说,他说他心有所属了,是不是故意找借口搪塞我?”
“我看不像。”梁太傅摇摇头,想起什么,道,“含章可不是爱信口胡诌的人,他说心有所属,必定是确有其事。”
梁臻宜听了哭得更伤心了:“他的心上人就一定比我好吗?他是不是永远不会喜欢我了,呜呜!”
梁太傅安慰道:“男女之情爱,不论对方如何,两心相知时,在彼此心里都是最好的,与旁人好坏并无关系。”
“他若是能轻易移情别恋,那便不是良人,不值得臻儿喜欢。”
梁臻宜抽噎着道:“爷爷,你和他说的话,真像。”
梁太傅慈祥地揉揉她的脑袋问:“臻儿就这么喜欢他吗?加上除夕宫宴那次,你与他也只有三面之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