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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臻宜道:“我,我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
“容颜总会老去的,再俊的小子到了爷爷这把年纪都没多大分别哟!”
“他人也好,知礼,懂进退,读的书也多。”
“翩翩君子,豁达文士,世上亦有不少。”
这么一说,梁臻宜心里更难过了,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很多,翩翩君子也很多,可是沈渊这样长得好看的翩翩君子却很少,偏偏人家还有心上人了。
她抱着梁太傅哭道:“爷爷,好男人为什么都是别人的,我一个也遇不到,呜呜呜!”
梁太傅却被她逗笑了:“你才多大个人,就说这种话?以后时候还长,总会遇见合你心意的人。即便遇不上也无妨,爷爷和爹娘会永远疼你爱你。”
“不一样的。”梁臻宜满腹委屈,“我才情窦初开了几天,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呜呜呜!”
梁臻宜因为他哭得多伤心,沈渊一概不清楚,甫一回宫便去向段曦宁回禀今日与太傅所议之事。
听他大概说了说,段曦宁还算满意,传道授业之事到底还是太傅懂得更多,听他的循序渐进总没错。
否则沈渊这个身份,又如此年轻,强行塞进太学也不能服众,适得其反。
“学宫的先生皆有品阶,若是白身恐多有不便。”段曦宁若有所思,“你入学宫,授太中大夫,领四门学博士如何?不会嫌朕这儿的官儿小吧?”
太中大夫乃从四品上文散官,品阶不算低,尤其对四门学博士这样的官职来说已算超擢。
这是她早就与太傅私下里商议过的。
依沈渊的身份,若不授官恐遭非议,且品阶不宜太高也不宜太低,从四品上刚好。
沈渊一愣,未曾想到她还会给他封官定品,郑重道谢:“陛下赏识,臣必尽心竭力。”
见他并不推拒她给的官,段曦宁心情舒畅道:“那好,改日朕命吏部制发告身文书。”
说完了正事,她本想问一句他和梁臻宜,随即又觉得此事乃他们的私事,当随缘才好。
牛不喝水强按头,到头来只会造就一对怨偶。
她才不多操这闲心。
却没想到,她这边不问,那边梁臻宜就跑进来找她哭了。
行过礼之后,她一下就扑进了段曦宁怀里,眼泪也跟着落下:“陛下,呜呜呜,沈公子说他,说他心有所属了,呜呜呜!”
段曦宁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诧异道:“他亲口与你说的?”
她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上回谈起他的婚事他也只说随缘,难道是搪塞这丫头的说辞?
梁臻宜止住了哭声,纳闷儿:“陛下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