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亮一惊,捂唇,哽咽,“呜呜呜,阮姐姐,你又欺负人家,我可是孕妇,你会吓坏我和宝宝的!城渊哥也会……”
“厉城渊厉城渊厉城渊,宴月亮,你二十岁了,不是二十个月,还需要一个成人来给你当监护人!”
阮柠忍无可忍。
身为一个人的羞耻心,让她无法再选择息事宁人!
宴月亮被怼的,一愣。
她瘦瘦小小的身子,气的颤颤巍巍,“你!阮姐姐,你这样骂我,城渊哥不会放过你的!”
“宴月亮,我首先要告诉你的是,成年人与小孩儿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懂得自己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切依靠旁人!”
阮柠推动轮椅,逼近宴月亮。
宴月亮被她身上那股子无形的煞气给压的,连连后退。
她瑟瑟发抖,威胁,“你、你别过来,再、再过来,我、我就打电话叫城渊哥啦!”
“看,二十岁还如此幼稚,不是智障就是脑子有问题,厉夫人二选一,请作答!”
阮柠的鄙夷,伤害力度爆棚!
她指了指被宴月亮扔在地上的裙子,还有东倒西歪的鞋子,“捡起来,摆放整齐,否则,不介意替你的监护人,就是厉城渊,好好教一教傻子做人!”
“你……!!!”
小姑娘被骂狠了,哇一声,就痛哭流涕起来。
阮柠可不懂得如何怜香惜玉。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随意一丢,正中宴月亮脑后的墙壁,“憋回去,不许哭,干活,我嫌烦!”
“……”
宴月亮懵逼了一秒后,立刻面色惨白的蹲在地上,整理鞋子,挂好长裙。
阮柠挑眉,“道歉。”
“啊?”
小姑娘装傻。
她用盖在腿上的毛毯,遮挡住一双被自己抠到伤痕累累的手,下令,“跪下,三磕头,道歉,不然,厉夫人今天就甭想四肢健全的从这里走出去!”
“那是犯法!”
宴月亮惊呼。
阮柠呵呵,“私闯她人房间,厉夫人觉得是合法的吗?”
“我!”
无话可说了。
她耐性全无,“三个数!一、二……”
“对不起,阮姐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宴月亮怂的那叫一个彻底。
阮柠推动轮椅,轮子从小姑娘的手指上压过去。
一下,又一下。
啊啊啊!!!
“疼吗?”她在她的痛呼声中,俯身,笑问。
宴月亮吓坏了。
以往都有厉城渊给自己撑腰,此刻单独面对阮柠,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场,生生碾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自卑、耻辱、低人一等,一股脑的,全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