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城渊冷嗤,讽刺,“看病?阮柠,身为坐诊专家,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需要和病人谈论一些私人问题了?”
“厉城渊,你有话,可以直说!”
阮柠忍无可忍,猛得回头,语气是异常的不耐烦。
厉城渊愣怔一瞬。
他怕是没想到,昔日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也会有龇出獠牙,狠狠咬人的时候吧?
“小雨去找了月亮,说小姑更喜欢你这个侄媳妇,希望月亮可以主动离开。”
这一番话,男人说的很阴沉。
但隐隐的,阮柠又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丝……期待?
期待什么?期待谁?
她无奈,叹气,“厉总,吴小姐挂号看诊,这在医院后勤档案系统里都能查到,您想要答案,大可以去那里找,何必多此一举,跑来质问怀疑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阮柠,你知不知道,小雨走后,月亮差点自杀!”
“她死了吗?身上有受一点伤吗?”
阮柠可笑的反问
厉城渊火冒三丈,低吼,“阮柠,月亮是孕妇,你想一尸两命?这就是你和小雨见面的目的?”
“厉城渊,拜托你清醒一点,连你都不能原谅我们阮家,你的姑姑,她会吗?”
拿着刀,追着她到处乱跑的大表姐,就是这位小姑一婚生下的女儿。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赤裸裸印刻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又是这该死的安静!
阮柠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指着厉城渊,警告,“别再来烦我,我没义务为我的前任一家负责到底,你妻子孩子的生死,更与我这个外人毫无干系。”
甚至,恶毒一点来说,宴月亮死了,会不会天下太平?
京港进入秋季,城市的高温潮湿天气依旧没能散去,行人急色匆匆,马路上车流拥挤。
阮柠连续加班半个月,人都瘦了一圈。
陈蕊拿着厚厚一沓行程安排,骂骂咧咧走进办公室,“宴月亮这个破花瓶,怎么的?同样都是分管职责的副院长,她倒是好,整天不打声招呼就请假,跟着厉城渊天南海北的到处玩,可真舒坦!”
但京港中心医院需要正常运转,被宴月亮搁置的工作量,就必须由阮柠一力承担。
“做好我们该做的,医院也是职场,少说话,多办事,明哲保身。”
阮柠快速扫了一眼之后一周的行程。
她指了指周六的市政座谈会,“让陈丰泽去,我这天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必须要休息一天。”
“什么事这么重要?然然生病了?”
陈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