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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塔尔沉默,但他身上皮肤已经被活跃的孢子覆盖,注视着韩烬,不知为何产生一丝诡异的担忧害怕。
心里在暗骂:难管的蛇。
兔女郎长腿步伐摇曳,兔尾巴一颤一颤,绕场一周,对周围人群飞吻,她走出牢笼瞬间,震耳的声音响彻DXC:“开始!”
韩烬站在擂台上望着眼前怪物——谢凝,警惕的保持安全距离:“真的有必要打吗,不如和谈吧,只需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好。”
“啊?”谢凝嗤笑,小手指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什么时候疯的?韩烬,你知道蜘蛛和蝎子是同属目的动物吗?”谢凝身体虽然高壮,但攻击非常快,突然直冲过来一个扫腿。
他说的是蜘蛛八爪,韩烬很清楚。相对身材较小的他应对反应更快,侧手一翻滚到一旁,丝毫不敢怠慢:“怎么,你们近亲繁殖了?所以你才变异了?”话一如既往损。
蝎尾急转,瞄准了韩烬脑袋一钩,反应再快也狼狈的被勾破了背心肩带,韩烬浑白的锁骨裸露出来。
“我要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谢凝发狠动了杀心,对韩烬逼近,连续快拳直逼面门。
韩烬无法保持远距离,毒钩只有在和谢凝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才在攻击范围外,躲过两拳之后被重击在左肋,骨裂声清脆,一口腥甜在嗓子眼,韩烬反应迅猛转身小腿扫向谢凝脑袋。
谢凝轻而易举格挡下来,抓住时机拽住韩烬小腿向防弹玻璃甩砸过去。
韩烬背部撞在铁网,勾破了背部大片皮肤,淡淡血腥味扩散开。
谢凝兴奋至极:“现在求饶叫我一声爸爸,给我口上一管或许我可以让你死麻利点没痛苦。”他追上去又是抬脚猛踩向对方腿骨。近身和远身谢凝都有绝对优势,所以他才能做连冕之王。
“这么想做别人的爸爸你是多缺家庭温暖,缺爱的小可怜,怪不得你和八爪是同属目,都想得我的爱?长得丑,想的美。”韩烬擦了嘴角的血,应对勾来钩子,流畅脱衣钻走。
台下科塔尔拳头攥得作响,忍着焦躁。
刚才一下韩烬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基因第一时间修复好才没让他的胸膛凹陷下去。在谢凝前面,韩烬的身材真的很瘦小。
谢凝被话激怒,爆发力十足,双腿一蹬冲出去直奔韩烬,抬脚横扫韩烬的窄腰。在对方连续后退露在蝎尾狩猎范围内时瞬间一钩穿过了韩烬左肩,豆大的鲜血喷溅,注入毒素立刻拔出。
波尼娜和如瓮治都按耐不住往前一步,却被铁笼与玻璃提醒帮不上忙,AgA也傻眼了。
科塔尔一时紧张对方,低声喊到:“韩烬!”
台上韩烬立刻打手势让他们不必担心,鲜血顺着他肩膀滴淌,毒素让肌肉发麻,韩烬跌坐在擂台上。
台下嘘声不断:“搞什么,才几分钟。”
“真垃圾啊。”
韩烬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嘘。”毒素发作让他开始虚弱,冒虚汗。眼睛看向科塔尔,还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浑样。
科塔尔只好相信对方,耳边的吵杂噪音让他心烦意乱。他现在被韩烬左右了情绪。
“还以为你有什么狂的资本。”谢凝嘲笑,走上前去拽住韩烬的短发将人提起来。以胜利者姿态,用毒钩再贯穿对方右肩,蝎子有折磨猎物的习惯,三角眼里是讽刺的笑意:“我该怎么折磨你呢,不如…”钩子又拔了出来,沾血的毒钩顺韩烬平坦结实的小腹下滑,一道血迹留下:“干一干你?”
毒素通过血液走的很快,但韩烬更多的是疼痛感。两边肩膀都在淌血,现在的他更像一个破布娃娃。
“所有人看见你死前被羞辱,喜欢吗?”谢凝满是戾气,血越多他越兴奋,带着生理欲望的升起,他要开始享用韩烬。
台下也有一位在愤怒边缘的人,深灰色眼眸里是要溢出来的怒火,环绕他的孢子在躁动。
“嘶…真疼。”韩烬这话有气无力,对方毒钩冰凉触感让他恶心。深红色眼睛看向谢凝,猛地变成竖瞳,两条腿绞上对方手臂,转为攻势一击放倒谢凝,口腔中弹出蛇牙,稳准狠咬在对方颈动脉,烈性毒素注入。
谢凝顿感心跳在狂跳,燥热,摔倒在地上小幅度抽搐。
韩烬爬起来,裸露的上身满是血迹,蛇牙暴露在外。凶狠无比死盯着谢凝,往高壮男人身上呸了一口:“用毒,不好意思,我都记不清我混了几种毒蛇的基因了,你该叫我一声爸爸。”
韩烬随手把乱发向后拢去,抬手间血珠顺着手肘滑落。不放松敌人怎么能有机会一击毙命,强大的愈合力和蛇毒是他流浪时保命底牌,怎么可能会输。
韩烬不想在大庭广众使用愈合能力,他只修复了重伤,面上那层皮肉没有继续生长。他抬脚,厚重靴底狂踩在谢凝脑袋上,每一下都极重:“想干我?老子心里也有在乎的人了。”
谢凝中毒之后嘴唇泛紫,蛇毒刺激他神经亢奋,头部的疼痛都不明显,他终于在这个擂台上流血了。
韩烬在医师会实验室里被迫接受蛇类基因的时候每天都要忍受适量的毒液来提高耐受,几乎所有蛇毒带来的濒死感他都体验过。
蝎毒,不够看的。
蝎毒也刺激了韩烬体内基因里嗜血暴力,他红了眼,跳起来狂躁跺踩谢凝,嘴角固执的保持笑容:“认输吧,要么死。”DXC的擂台只有两个结果能结束,输或死。
台下的人被戏剧性变故震惊到无言,谢凝竟然倒下了。防弹玻璃上溅上的血点让人反胃,真正的困兽之斗如此精彩,短暂几秒后雷鸣般的狂欢声。他们不在乎谁输谁赢,只在乎感官够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