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胡有生的讲述,王动才知道宗教在大梁泛滥到了什么程度。
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
连年的灾害给大梁百姓带来了无穷的苦难,偏偏他们又无力反抗。
为了麻痹安慰自己,宗教自然而然成为了百姓寻求心灵慰藉的精神寄托。
这才是宗教能大行其道的主要原因。
“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地好好安顿一段时间啊?”
前面的人在说话,后面马车里的孩子同样没有闲着。
胡虎苦着脸忍受着颠簸,一脸萎靡不振地朝胡媚娘小声抱怨道。
原本王动不在的时候,他还能时不时骚扰下胡有生打发时间。
可王动来了后,憋得胡虎在赶路途中半天都不敢吭声。
他是憨又不是傻。
即便父亲和姐姐不说,他也知道王动是他们一家绝对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可如今他们已经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反正胡虎感觉自己的小身板都快要扛不住了。
“再坚持个三五天就好了。”
胡媚娘一副闭目养神地姿态。
“啊?还要这么久啊?”
胡虎听后顿时生无可恋地哀叹一声。
“有时间在这唉声叹气,不如好好跟我修炼吐纳法。”
胡媚娘依旧不为所动。
吐纳法是修炼武道的入门功法,身为武者的胡有生必然会教给自己的孩子。
奈何俩孩子都没有什么武道天赋。
相较于早早放弃的胡虎,胡媚娘反倒是一直在坚持。
“你可饶了我吧姐,现在别说让我练功了,我连静都静不下来。”
胡虎无精打采地看着专心练功的姐姐,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爱答不理的模样。
要不然他之前又何必经常去骚扰胡有生。
没有人说话真的很无聊。
“没其他事的话,你该闭嘴了。”
胡媚娘毫不客气道。
事实上她对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也很头疼,除了吃就是睡,天天没心没肺跟个二傻子似的。
练功练不成,读书读不会。
文武一点不沾边。
若是将来她和胡有生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可该如何是好哦。
“好吧。”
胡虎顿时委屈巴巴地闭上了嘴。
他非常清楚,惹恼了姐姐,姐姐是真的会狠狠胖揍自己。
忽然。
行驶的马车莫名停了下来。
胡媚娘猛地睁开眼睛,旋即耳边响起了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
“打扰两位了,在下洗剑阁袁溪桥,敢问水镜山该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