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
祝慈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先别急,这次肯定有希望,我们已经伤到它了,只要找出它的弱点……”
“哧”
回旋刃竟然转了方向,没有扔向何方卉,而是掉头,直冲祝愿,刻入了他的身体。
贯穿腹间。
破坏者收回回旋刃,变换成唐刀模样,把另一个扔到了地上。
它微微仰头,似乎在得意。
原来一开始就是它计划好的,它的目标从来都是祝愿。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他?
祝慈顾不得自己,连滚带爬地过去,对他使用了治疗。
破坏者早有预料般,静静等候她做完这些。
随即,举起手。
手中的唐刀变换成鸟铳,一个上膛,将枪抵在了祝慈的眉间。
开了枪。
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但是受伤的不是祝慈。
而是在最后一秒,将她推出去的祝愿。
崩出来的血浆甩了祝慈半边身,她双眼圆瞪,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那个最难以接受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见破坏者又上了膛,秦弈景将自己手中的枪支一甩,打掉了它的鸟铳,陈简则是冲过去把祝慈扛回来。
祝慈的口中已经没法发出声音了,只能凄厉地张着嘴,啊不出声。
没了祝愿的支撑,那两个人也扛不住多久,节节败退。
祝慈的心理彻底崩溃,祝愿的死仿佛压断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毫不犹豫地举起刀。
“别……”
阻止的话,还未能从秦弈景的口中说出。
时间,进行了倒流。
脑海中宛如有万把刀刃在切割神经,一整窝的蚂蚁攀爬过经脉,酥麻加上疼痛,让祝慈轰然倒地,根本站不起身。
一个人走了过去,将她扶起,抱在怀里。
喂下了一点清凉的水。
虽然没有太大用处,但那人的身上有股令人安心的感觉,令她舒缓了一点疼痛。
“祝慈,怎么了?”于嘉宜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
回溯,成功了。
她安心地昏了过去。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祝慈发现自己躺在了那张眼熟的洁白床上。
这次是独占一张床,没有人与她共享。
“……”
张口想问问什么时间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慢慢地用手抚上了喉咙,心里充满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