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吟呻要从她口中唤出,可是寒酥不接受这样的自己。她不愿自己在封岌面前那个样子。她紧紧咬着牙齿,因为太过用力,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想说话,可不敢开口,怕发出不好听的声音。
封岌突然拆了寒酥鬓间的发簪,然后又依次拆去她的耳坠,再伸手在她腰间摸了摸荷包。
他所有碰触都让寒酥觉得又渴望又痛苦。
“送给祁朔的?”封岌慢声问。
寒酥这才注意到封岌取下了她腰间的荷包,拿着那支男子发簪在瞧。
封岌轻笑了一声,道:“挺不错的。”
寒酥残存的理智仍能在他这一声轻笑里,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封岌将这支发簪和刚刚从寒酥身上卸下来的首饰全放在一旁的桌上,再上下打量了一遍寒酥,确定她身上再没有其他坚硬的东西。
然后他拉住寒酥的手腕,将人往床榻的方向拉去。
他的床与别处不同。因多年军旅帐中生活,他已不适应寻常床榻的高度。他这床极低,只比脚踝高一点点。
封岌拉着寒酥在床边坐下,然后用力扯下寒酥的腰带,她衣襟松散开,他立刻避开不多看一眼。他将寒酥双手手腕交叠绑在一起,然后又绑在了床头柱上。
寒酥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落在锦褥上。封岌看着那滴泪慢慢晕染开,他摸摸寒酥的头,温声:“好好休息。”
寒酥微怔之后,抬起头来,一双潮红的眼睛疑惑地望着封岌。
封岌第二次轻笑:“你以为我封岌是会对女子用强的人?”
“将军……”寒酥管不得自己声音是不是颤得难堪,“您、您到底要做什么……”
封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我不是说了?你也该尝尝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尾音加重,封岌流露出今晚第一句的愠怒。
寒酥尽力压着语气里的颤,央求:“放我回去……”
“天亮了你就可以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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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道。
寒酥摇头。又红又湿的眼中浮现了惧意。她不可以一整夜留在封岌这里,别人要怎么议论?后果她担不起。
她开始害怕,害怕封岌动
怒要将两个人不干净的过往揭开,要她身败名裂。
封岌弯腰,给寒酥调整了一下,让她侧躺在床榻上,甚至帮她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封岌俯身靠近寒酥耳畔。拉近的距离,两个人之间的气温在升高。寒酥心里的那团被烧得更旺,那团火也同时烧在封岌的心里。
“寒酥,告诉你一件事情。”封岌道,“我封岌这半生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次失手。”
封岌直起身,转身往外走。
“长舟!”他唤了两遍,长舟才匆匆过来将房锁打开。
封岌走出寝屋,又重新落了锁,将寒酥锁在屋内。他去书房拿了剑,往竹林去。
他少时喜欢剑的洒意,后来纵横于疆场,剑不适合战事,疆场之上更多用刀戟。多年不曾练剑,他再次握住轻飘飘的长剑。剑光森森,在沉静的漆夜里闪过游龙银光,剑鸣叫嚣。
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在一道沉重的剑鸣之后瞬间收势。封岌握剑收回身后,于夜风中轻拂的青竹同时拦腰折断,在寂夜里干脆地拦腰断倒。
封岌执剑回望寝屋的方向,屋子里的灯光温柔一小捧。
第一次药效发挥作用时比较难熬,再就是最后一日最难熬。
今日是寒酥服下半月欢的第一日,也是封岌体内半月欢药效起作用的最后一日。
他应该留在屋子里,看着她受折磨。
可封岌终究是不忍心。知她骄傲不愿被他看见她极其难堪的一面,放她一个人待着。
寂寂长夜,倒地的竹子叶在夜风的吹拂下细碎拂动,声音沙沙。
封岌望着寝屋的方向,突然就被气笑了。
天亮了封岌才回去。
屋子里有好闻的旎香,这种潮雾般的香气似乎不该从她身上发出,与她往日的清冷形成强烈的冲突对比。可又因为与她往日太不同,而越发让他意乱。他在门口稍立了一会儿,才望着躺在床边的寒酥,抬步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