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直接打断他,“别白费力气了,不管你冤不冤,进了这里你们就出不去了,有这力气还不如祈祷自己能早点断气,还能少受些罪。”说完他拍了同伴一把,拉着他出了诏狱。
只留下那两个人吊在半空中,被无尽的绝望淹没。
“呜呜···呜呜···”
两种呜咽的悲鸣声响起,因为主人已经奄奄一息,并没有传出很远,只是他们彼此都能听到。其中的痛苦恐惧使他们坠入更深的死亡深渊。
他们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落到这个下场,昨天白天明明都好好的,他们奉命打了司家那位小姐二十大板之后,南诏公主和兰贵妃分别给了他们好大一份赏钱,这可顶的上一年的月利了,把他们高兴坏了,还商量着晚上聚在一处喝一杯!
结果后半夜,东厂的人突然闯进屋子把他们强行带走了,说他们通敌,给南诏的太子下毒!
可他们没有啊!
他们根本不负责宫宴上的宴饮,哪有什么机会下毒啊?!
他们跟东厂的人解释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没人听他们的,甚至根本没人审问他们什么,二话不说便对他们用起刑来,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要让他们受尽这世间最重的折磨!
更恐怖的是,在他们受不住的时候,还会有人掰开他们的嘴给他们往里灌药,药一下肚,整个人便兴奋起来,想昏都昏不了。
然后就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现在,对他们来说,死,也是一种奢望了。
书房
石房把诏狱传出的消息禀告给云栈,之后立在门口,等着云栈的命令。
他现在实在不敢靠近主子,从昨晚在司府回来,主子身上就传递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作为陪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的人,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信号,并自觉远离。
毕竟保命还是很重要的。
“既然确认没有叛徒,把人都送回去吧。”
石房回神,立马应道,“属下遵命。”
“太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属下立刻遣人去问。”石房在心里默默同情张院首,撞到主子心情不好,快六十的年纪,也是难为他了,得一刻不停地查验毒药。
“落梅山庄那边如何?”
“目前没有特别的消息,南诏太子昏了醒,醒了睡,意识还不清醒,我们的人已经在设法获取他昨天穿的衣物,得手之后会立刻送往太医院。”
云栈手执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没再说话。
石房想了想,心中天人交战,犹豫了好一会儿,心下一横,补了一句,“司小姐出城去庄子上了,看她骑马的速度,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主子,您不用担心。”
“······”
石房看见,写字的毛笔,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