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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问了一句:“不打算解释?”
“本就无事隐瞒,”嬴政将话推回去,道:“又何必解释?”
“无事隐瞒。”秦政将他的话重复一遍。
而后放了酒杯。
很沉闷的一声响,秦政抬眼看他,似乎在盘点一件件他隐瞒之事。
嬴政决定退一步:“大王所疑,在臣看来尽数与臣之家族有关。”
“但唯独此事臣不能言明,”嬴政道:“虽不能言明,但大王尽可查探,若是查了个清楚,那么届时但说无妨。”
秦政猜这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冷哼一声,道:“若是你胡乱编造而成,岂不是怎样都查不到”
“的确存在,”嬴政与他笃定,道:“在秦地存在许久,只是因为已然崩塌,怕是难寻到。”
秦政在听到他说秦地时顿了片刻。
他忽而想起很久之前他说的那句本是秦人。
将此话琢磨了放去心中,秦政这才略过了此事,与他单纯尽了此场私宴。
两人都未饮太多酒,浅尝即止,其上炙肉也没动多少。
直至有侍从上来与秦政耳语了什么,秦政才道:“今日尚有些事未处理,客卿先回吧。”
嬴政的视线在那小仆身上停了一会,而后起身离去。
所想无错,一旦涉及了些不在秦政掌控之间的事,他就没有了兴致去谈风月。
今日扶苏不在,嬴政觉得府上忽而冷清了些许,因无事可做,最后是早早歇下。
次日,扶苏自城外归来。
送别而归,见他神色倒是平常,嬴政问他:“昨夜可有何异样?”
昨夜他三人及前来探望麃公的一众人在城外设宴。
宴上一片欢声笑语,不过扶苏留在外的人却来报了异样。
扶苏道:“或是有人在暗中查探。”
说着又问:“大王的人?”
嬴政点头。
秦政恐怕在看到麃公的那一刻就恍然觉出了不对。
之后王乔松的心愿,场上两人的一唱一和,以及他上车乘时些许拖延。
这种在明处显于秦政视线之内的事一经串联,自然是不必妄想去全然避过他的疑心。
他有疑,那么在城外的这一场宴会就不会躲过一番查探。
派人去查探的同时,秦政用那场宫中私宴留他,是为了同时观察他会有何动作。
可惜嬴政早在上车乘之前就嘱咐过扶苏,此宴只当是寻常宴,切忌提及他二者的计划。
城外秦政的人自然查不出什么异样。
而他事先猜到秦政所想,私宴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