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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早前就说过,不许越过他行事,不许在他面前太过放肆。
此事过去几天,置气归置气,秦政没有贸然去罚。
在城墙上当着众人的面违令,此事他也未有追究。
难道他还不够宽容吗?
不仅这样呛人,又罔顾王权。
他当他是谁?
第74章撞破
“你就这样看寡人?”秦政冷声道。
嬴政亦是不给他什么好脸色:“又有何处说错?”
“何处为对?”秦政眼中愠色愈浓,道:“你行事诡谲,寡人素来只是发问,又可有强求你尽数道来?”
“此只为大王的一己之念。”
嬴政丝毫不领他的情,道:“此事如若放在他人身上,或是论功,臣助大王良多,凭何又要受大王的质问?”
“他人,你也知道说他人。”秦政更是恼怒。
“你可见他人身世成谜,可见他人知道这样多,可见他人这样罔顾王权!”
“你提他人,不如先问问自己,你做的事,他人如何能做到?”
近日闷在心里的怒气经他这一激全然发泄,秦政的话一句接了一句。
“这样的事甚至不止一件,如若你此后行事件件如此,事事如此,你让寡人如何看你!”
“若后事皆为你所知,你又如此心高,天下人干脆按照你所想,按照你引导的那样去行进,难道你还要来做天下人的王!”
也不知是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还是他细细琢磨后的结果。
他越说越近了真相。
嬴政又怎可能去承认:“这只是大王的所想。”
“臣可有这样做?”
“王座自有人选,臣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臣做的事只要对秦国有利,何必又问这样多?”
“对秦国有利。”秦政干笑一声。
“此次有利,又能确保次次有利吗?”
若此事崇苏真的事先全然知晓,他可以做到事事助秦国,也就可以做到将助秦国的关节尽数改去。
只消一步错,此战就不会胜得这样轻易,甚至可能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以他的能力,只要他想,就定能做到。
这次他愿为秦国的胜利置身险境,下次呢?
以后呢?
他知道的,或者说他能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大王疑我?”
嬴政觉得自己在问一个不需要确定的事实。
秦政哼笑:“疑你,倒不如说你瞒了寡人多少?”
嬴政原以为塑造的这个身份多少能得一点特殊,至少不会让秦政轻易在他的立场问题上起疑。
没想到涉及到国事,涉及到王权,涉及到无法掌控的因素,他终究是除了己身,谁都无法全身心地信任。
还是太低估他自己的戒心。
这是二人共有的本性,嬴政却也无法去说什么,只道:“原以为大王另眼相看,未曾想只是假意。”
“另眼相看的是情意,此不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