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继续制着他,让他逃脱不得,却又不让他出来,折腾了他许久。
秦政挣脱不得,后边干脆和他对抗,偏要憋着。
嬴政又复而揉他的后脑,搂他入怀,道:“憋坏了不好,大王可不能没有王嗣。”
“你也知道,”秦政哼笑一声:“那还不快放开?”
“不放,”嬴政敲敲他的脑袋,道:“乖一点。”
又这样说。
秦政觉得他太是过分,刚想发作,唇却被他堵了去。
接着,他每次不听话,嬴政总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
先让他乖乖听话,惹得他生气了或者不悦了,又半是威胁半是哄人。
复而几次,秦政被他磨得没了脾气,终于是乐意顺着他。
这次慢慢引出来,秦政不觉得难受,但走了一天冠礼流程,又经了这么两次,当下觉得很是困倦。
秦政顶着困意,过去咬了他一口:“你今日的行径,寡人定有一天原样讨回来。”
今天都不知道被他咬出了多少印子,在脖子上嘬出的红痕也不止一处,明日光靠衣衫怕是遮都遮不住。
嬴政没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有了这一次扮猪吃老虎,嬴政自然不会再上他的当。
过了此夜,他决计不会再在夜间和他共处一室。
不过见他贼心还不死,嬴政打算再吓吓他。
他目之所及处有一盒软膏,嬴政伸手拿了过来,掀开盖子,触了一手冰凉。
秦政方才闭目,却觉得这阵冰凉好似一条毒蛇,顺着他的后腰缠绕,而后游走向下。
秦政的酒意彻底吓醒了。
他险些从床上蹦起来,远离嬴政几步,指着他犹疑不定,活像是受惊的小兽朝人龇牙:“你做什么!”
“不是要原样讨回来吗?”嬴政将他拖了回来:“何不今日让大王尝个彻底,之后再慢慢讨回来?”
秦政好似觉得他真能做的出这种事,也觉得自己今日确实落他一筹,真要做起来,还真不一定能压过他。
他可不想吃这种亏。
秦政将他抵开了去,复而远离,威胁道:“你要是再敢继续……”
“怎样?”嬴政打断了他,作势在床榻上挑挑拣拣。
秦政话说一半,想起自己那句斩钉截铁的绝不,君无戏言,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又看他好似在寻着什么,秦政察觉些许危险,最终没有说话,只是果断转身,搭上自己的里衣,掀开帷幔彻底远离了他。
嬴政见他落荒而逃,眉宇间添了几分笑意,在心中笑话他半天,这才想去了其他。
本来觉得他已然长大,到这种时候,却又会复而露出这样如同幼时的一面。
简直和今日早些时候承冠礼时判若两人。
嬴政觉得他把秦政养得太好了。
对外同他如出一辙,内里又保留着该有的少年气,甚至于还保有些任性的心气。
就是这份任性用在他身上,是颇为烦人。
他从遇到秦政的那一刻起就未让他遇什么大挫折,唯一的背叛还被他好好哄了回来。
在他还小时陪他玩陪他闹,在他长大后仍旧纵着他胡闹。
正如他很久之前同秦政说的,在他面前,秦政可以说任何话,可以做任何事,无论何种情绪,都可以在他面前显露。
他做到了。
但最终的走向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