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那边,虽时间上相差无几,可因为蒙毅一箭的失误,两人有一回箭在空中相撞,最终漏中一箭。
胜负已分,蒙家兄弟罚酒。
蒙毅不免惊讶,诚心道:“客卿与扶苏真是默契。”
他不禁又好奇起他们的关系。
这个问题他曾好奇过很多次,但每次都被扶苏回避了去。
他和自家兄长与扶苏相识这样久,却也只知道这二人来自同一家族,但却不知所谓的至亲是何种至亲。
也不便说实话,嬴政这次还是将话挡了回去:“这投壶酒令,从前我曾教过扶苏一二。”
“是,”扶苏和他一起编造虚构的事实:“从前在家中,我与客卿很是亲近,一同习礼,这才有了这般默契。”
蒙毅被他们一席话说了过去,方才输了,蒙恬不免不服,当下提议再来,此事就此揭过。
接下来的几局,不是平局,就是蒙家兄弟惜败。
两人未沾什么酒,对方二人却已然喝了几个来回。
最终因为太耗时又未有什么悬念,四人决定先放了这酒令,转而谈去了近来之事。
其余三人的近况互相都知晓,在场只有嬴政不常参与对谈,行事也不会告知。
何况他和秦王还有一层关系。
他与秦王的秘闻久为流传,在场百官就没有几个不好奇的。
谈及近况和私事,三人的目光齐齐投在嬴政身上。
连带着距离他们近的官员也放了耳朵来这边。
嬴政:“……”
虽说秦政顺了他的意愿,不让人去谈论他们的关系,他也确实从未轻易在他人口中听到什么非议。
这些秘闻也只在朝中百官之中流传,传不出更远。
可即使这样,明面上不谈论,私下可不知让人议论到了哪里去。
特别是此次冠礼过后。
他参与了秦政的冠礼,又在当夜居于秦政殿中,彻夜未出。
这消息只消听了,有些好事心的,都忍不住在背后议论其中风流韵事。
这三人近日定然是听了不少,这个时候才会这样忍不住探究的目光。
这目光中大多是好奇,包含着一些复杂,而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对于他们三个,嬴政倒也不会起什么厌烦之心。
于是问:“想听什么?”
这种场合,扶苏自然是不会主动问什么的,而是看向蒙恬和蒙毅。
蒙毅自然也不会第一个开口,随即将蒙恬推了出去。
蒙恬斟酌片刻,最后问:“这几日客卿为何一直不脱毛领披风?”
他从前并不常穿,那日过后,反而是时时刻刻不离身。
嬴政张口就是胡说:“与大王吹了半夜凉风,近日总觉体寒,穿得未免厚了些。”
说着,他脱了披风,脖颈上的痕迹几乎都已消退,余下的也不明显,他们不近看,也看不出来。
只有一道牙印遮不住,从衣领下延出,露了半个在衣衫外。
是他制住秦政后那一阵强迫被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