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冷月光下,秦政向他伸了手,慢悠悠地,含笑道:“可愿与我同乘?”
若是他愿,秦政就将他拉到马背上,放到身前,与他共享这高处的月光。
嬴政却一时没有动作。
马匹之上装他们二人,还是过于狭窄。
他未有答应,却也未有拒绝,而是抬手去牵了秦政。
随后,他明显看见秦政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
只是一时兴起,秦政确实未有想过他会答应。
可也只是一瞬,这情绪随即湮灭下去,秦政顺势就想牵他上去。
想将他扯上来的第一下,嬴政却未有配合。
秦政见他不动,困惑间方想说话,却见嬴政牵着他,缓缓朝他张开了怀抱,随后迎着秦政的目光道:“比起同乘……”
他更想与他相拥。
话还没说完,秦政就倾身扑了过来。
忍了许久的心思在触到他的一瞬间倾泻而出,秦政一经落下,就靠去了他的颈窝。
嬴政将他接了个稳当,在他凑过来的一刻将他搂进怀里。
脖颈旁传来熟悉的温度,嬴政揉着他的后脑贴去他的脸庞,在阵阵暖意间将他抱紧。
两人谁也未说话,在一片萧瑟秋意里互换着体温,浓厚的思念经由魂灵传达,他们之间不需再特意开口。
可一经搂住他,嬴政似乎就舍不得再与他分开似的,将秦政越抱越紧。
直到秦政觉出了些不舒服,轻推了他,嬴政这才稍稍将他松开了些。
秦政于是笑他:“怎么总喜欢这样抱我?”
这样抱紧不肯撒手,还总会近乎忘情地勒得他喘不过气。
嬴政却不回话,而是等着秦政一贯会的自问自答。
秦政就知他会如此。
这次他可不替他说,只当没明白他的意思,默然在他怀里。
嬴政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答,只好道:“不为什么。”
只不过是对他起了占有的心思,想得多了,总会带上些不该有的疯狂,想要无时无刻都将他留在身边,甚至将他的每分每寸都揉进骨血中罢了。
可他又自觉这般不对,两相矛盾间,这种情绪就只会在特定的时候显现。
秦政低低笑了声,知道他又不说真话,也不深究,又问他道:“分别良久,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那自然是有,只不过太多,不知从何开始言道,嬴政挑了一点最想知道的说:“当初与我说的生辰礼是什么?”
秦政可不想今夜就告诉他,只是先问了他:“信物呢?”
嬴政也不说在何处,牵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一路顺着往下去。
小虎饰被他挂在腰侧,这样顺着下去,自然能触到。
秦政却觉他这般方式太过不合理。
此时入秋,但他身着的衣物并不多,手被他带着往下去,腰腹的弧度以及下衣掩盖下的轮廓一时通过触感尽数传来。
嬴政觉得没什么,但秦政却渐渐觉出了些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