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政尊重了他的意见,并未有多问。
关于他,既然功过皆有,那便交由后事决断。
不过既然知晓此事,秦政也当然不会全然不在意,不当下论罪,却也不会再像嬴政那般亲近他。
而那三人之中,也就只有李斯值得考虑考虑,秦政道:“赵高实属不必留。”
此人出现还要些时日,嬴政笑道:“对于此人,你又如何想?”
“罪大恶极,”秦政嗤笑道:“只等他出现,收集好罪证,只消一桩,我自会处他极刑。”
“好。”嬴政抱起他来,抵着他额头道:“小秦王替我雪恨。”
秦政并不觉这算什么,叹道:“若是能替你挽救从前,那该多好。”
嬴政被他说得一动,心中不免抽痛的同时,又不禁去吻他,低声道:“那样的话,我就会回去先前的世界,小秦王舍得?”
秦政当然舍不得,与他假设道:“两个世界并行,而只有你我互通,那该多好?”
这样确实不能再好。
若是这样,嬴政自然也就没有了遗憾,他肯定道:“那该多好。”
这话题越说越是揪心,秦政适时没有继续,搂过嬴政来吻他。
昨夜吻得太多,今日两人本都适可而止,可当下却有些失控,秦政只是想安抚他的情绪,可渐渐地,却不明不白被他压到了桌案上。
事态发展下去的前一刻,秦政随手拿了竹简去敲了嬴政的脑袋,等他自行抬起头来,秦政稍稍带着些玩味的语气与他道:“纵欲伤身。”
嬴政将他困在桌案与自己的间隙中,笑回:“我何时说要纵欲?”
秦政继续敲他脑袋:“你绝对有想。”
“确实有,”嬴政指尖阻了秦政手中的竹简,又在其上轻轻敲了几下,随后道:“比如这些竹简有些碍事。”
“哦?”秦政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没有竹简的桌案亦有许多。”
嬴政顺势道:“试试?”
秦政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问:“你花样怎么这样多?”
嬴政如实道:“对你格外地有兴趣。”
“对我肖想良多?”秦政于是这样理解。
嬴政轻嗯了一声,将他从桌案上抱起,又听秦政道:“近来不许试。”
“好,”这嬴政自然知道,一边朝床榻上去,一边答应他:“下回。”
秦政问他:“下回是何时?”
这哪里又说得准。
入夜时分,若是清闲而又正是情意浓厚时,哪一日都有可能,嬴政于是答他:“情之所至。”
秦政的浅笑代替了回答。
他的秋日以他的归来正式开始,许多从前烦恼之事因由嬴政的相陪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