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小天都围着放映机,眼巴巴的看着放映员把机器收了起来,幕布也撤了,彻底没了希望,才怏怏不乐的往回走,路上大伙讨论这电影剧情,不时的还要模仿一下演员的动作和台词。
电影大都放的都是妖蛊强者的故事,虽然雷爷爷给小天讲了不止一遍,可总是看不尽兴,人,怎么可以活的那么坦然,无拘无束,就像是雄鹰翱翔于天际,鲸鱼回归于深海。
影片大部分都是积极的题材,像《用智慧擒拿威武的老虎》、《攀爬铁路的日子》、《小兵嘎子不姓潘》、《在烈火中怎么存活》,后来才有《捂裆怕痛》《南拳不是老大》。
像《金蝉寺》这部武打片刚开始播放是要票子的,大家都是冲着六翅金蝉蛊转世的唐三葬而去的,饰演唐三葬的男演员唇红齿白的,据说吃了他的肉,能长生不老呢。
不过《金蝉寺》讲的是六翅金蝉蛊晚辈的故事,唐三葬就片头短短出现了两分钟,却让人印象深刻,像是跨越了时空与三葬法师见了一面。
出家人都要剪去长发,在头上烧了几个戒疤,以区分身份。他们总是说慈悲为怀,以德服人,而天下一百零八蛊技全都出自金蝉寺,看来廿北国以画笔入道还是很有道理的,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今天该去人学社报名的日子,本来我是要一个人跑去的,以前给爷爷送饭老爸带我去过几次也认得路,这是我为数不多扩大活动范围的机会,我最远的距离也就是过年跟老爸去趟黄淮城,那是一个不同于张家门的世界,我迫切的渴望长大,也想去那些大都市开开眼界。
谁知道昨天夜里久违的秋雨终于来了,到早上才算小了一点,正好二姑来看奶奶,就让我利军表哥陪我一块去的,穿着我妈给我买的新凉鞋,找两个肥料袋子做成雨披套在头上就出门了。
下雨之后,路上湿漉漉的,出门没走多远,总感觉穿着凉鞋没有光脚舒服,不习惯,这个凉鞋还总磨脚后跟,干脆脱了光脚踩在水坑里。
路上表哥交代我说“讲师问你是哪个城的,你就说是黄淮城的,问你是哪个小队的,你就说是十五小队的,还有你名字会不会写啊”
“会啊,昨天我妈都交代过了,我老早都会写名字了,昨天还练了几遍”小天自豪的说道。
其实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智商测试,命脉的重组,有一定几率会产生低能儿,只要没有智力问题就可以进人学社,到学社找到报名处推开门,今天下雨的原因屋里没几个人,等到轮到我,正好碰到老妈的好朋友黄丽讲师。
她先让我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简单的问了几个常见问题,最后又问了一句“小天,哪个乡啊”
我心想,出门的时候我妈也没交代这个问题啊,什么香?就顺嘴回答“当然是油馍香啊”顿时屋里的几个讲师哈哈大笑起来,我表哥拍了我一下说“讲师问你是哪个乡的”
“对啊,油馍香啊,难道油馍不香吗?”油馍是守田人只有在重大节日以及祭祀先祖才会油炸的食物,平常根本就吃不到,所以小天对它的味道记忆尤深。
“讲师说你家是哪的?”
“十五组,张家门啊”
“嗯,小天回答的没毛病,确实油馍香。”说完黄丽阿姨又趴到桌子上笑去了。
“小天记住你是西陵乡的,就是张家门属于西陵乡,属于黄淮城,我是玉象农场的,记住了没”
“哦,知道了。”知道回答错了,见后面报名的几个女学徒,小天顿时耳根也有点发热,赶紧跑出去了。
刚才怪不好意思的,出了学社门,这件尴尬的事一会就忘记了,走到生产小队那的小卖部,就听到里面传了三爷的声音,“传球,射门啊,会不会踢蹴鞠啊,哎,真是个笨蛋”
走进去就见三爷叫的最凶,电视里传来留给中泽蹴鞠队的时间不多了,村里几个大爷抽着廉价的香烟,搞得屋里乌烟瘴气的,几个老球迷正在看比赛。
以中泽蹴鞠队来说,虽然新泽95没有全球大赛,中泽蹴鞠队没有正式比赛任务,但毕竟有新泽94全州亚军撑场,这个成绩也足以让球迷自豪一把,更是吸引了一大批球粉,其中上过战场的三爷更是铁杆粉丝。
更让振奋人心的,是今年在雁鲸体育场的主场地盘上,中泽蹴鞠队当真是大杀四方。其实自古以来,中泽蹴鞠就一直名列前茅,尤其是曾经有一个蛊血强者高球,凭借一身的蹴鞠本领位极人臣,实在让人羡慕。
当然蹴鞠精神让中泽人发扬光大,前一年,中泽蹴鞠队在工体战绩就已经非常骄人了,甚至直接导致了中泽蹴鞠队今年的寰球排名历史性地突破到三十多名。
这一年“范大将军“扬名立万”。前一年在古禹体育场败北的桑多利美,在今年六月份主动约战中泽蹴鞠队,希望能够挽回点面子,结果再次以两球的差距败北而去。
同样上个月,中泽蹴鞠队对佩罗一胜一平,某位传说中的第一前锋还被人家看上了。而今年冬天,中泽蹴鞠队还要和几乎全主力的美尔核帝国联合赛的季军哥伦波比有一场比赛,国人们也是相当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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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夏季刚刚结束的森林王国女蹴鞠杯,中泽女蹴鞠队创造历史,复仇森林王国拿下了四强,风雨彩虹铿锵玫瑰,中泽蹴鞠新星井喷,范大将军,谢军,齐大宏,被捧为蹴鞠球坛三剑客,还有那支刚刚从桑巴帝国留学回来,上过中泽六一晚会的中泽嘉利宝青年队。
平均年龄不到18岁的嘉利宝,在津沽主场与甲A强队津沽三星踢了一场,面对平均年龄都比自己大5岁以上的职业对手,这些年轻的“地学徒”,毫不怯场,配合流畅,状态满分,最后凭借李飞羽的绝杀完胜了三星。电视镜头里李飞羽脱衣庆祝的画面震惊了全场,那梦幻般的任加球技,强大的个人盘带能力,让无数的球迷对未来的中泽蹴鞠,充满幸福的猜想。
富军表叔年轻的时候也踢蹴鞠,后来选拔比赛的时候脚受了伤,家里不让踢了,踢蹴鞠的风险太大,守田人的孩子踢伤了治不起,有钱人家的怕踢伤了不敢踢。
表叔在家休息了三个月才能出门,从那之后也就告别了赛场,不过最近蹴鞠球坛风起云涌,他也按捺不住,体育讲师本身课也不多,他教的还是高级地学社,所以就经常“生病”。
他一得空就跑到我们这边的后山坡来玩,跟三爷一样都是球迷,自己踢不了就看着孩子们踢。
他跟三爷各自组建了一个少年蹴鞠队,队员的年纪参差不齐,从6岁到12岁不等,再大的孩子都去乡里进修地学,开始寄宿住在学社了。
刚开始还是各有输赢,不过表叔毕竟是正经踢过足球的,教导过几次,差距就出来了,表叔的东方队配合越来越默契,每次都把三爷的野狼队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跟着三爷的野狼队别说是吃肉了,汤都喝不到嘴里,每次都被他们笑话我,我其实也够拼的了,满场来回跑,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