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她就要成为京城侯府的侧夫人,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而我呢?”
“我只能在这岭南,看着她一步登天,过着尊贵无比的人生。”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仿佛一条被激怒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季仪灵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她满心的不甘与愤怒。
“我绝不能让她得逞!一定有办法破坏这一切的。”
她的脑海中疯狂地运转着,思索着各种可能的阴谋诡计。
或许可以在她的嫁衣上动手脚,让她在出嫁当日出尽洋相;
又或者在府中散布谣言,说她品行不端,让侯爷对她心生厌恶。
可是,她又深知蔺宸渊对季婉灵的重视,万一这些计谋被识破,自己岂不是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犹豫与疯狂在她心中交织,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要试一试。”
“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季仪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那是被嫉妒和仇恨彻底扭曲的灵魂所发出的最后呐喊,。
她已然陷入了疯狂的深渊,无法自拔,只一心想着如何摧毁季婉灵即将到手的幸福。
第二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季府的庭院里,季仪灵早早地便来到了季莘所在的厅堂。
她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粉色的罗裙,发髻上插着精致的珠翠,试图展现出自己最娇美的一面。
一见到季莘,季仪灵便快步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父亲,大姐明日就要回门,待那日,您也请定远侯开府上咱们家吃饭吧。”
“您看,二姐能嫁入侯府,那可是咱们季家几时修来的福分。”
“定远侯如此有权有势,听说掌管本朝的兵权。”
“圣上尚未亲政,他是唯一的辅政大臣,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咱们若是能与他多亲近亲近,有了这层亲戚关系,日后在这岭南之地,还有谁敢小觑咱们季家呀?”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望着季莘。
季莘坐在太师椅上,手抚着胡须,微微点头沉思。
他心中也觉得季仪灵所言不无道理。
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未来女婿,确实是一个可好好利用的资源。
既能提升季家的威望,又能为家族带来诸多的机遇与庇护。
“嗯,仪灵啊,你这想法倒是不错。”
“为父这就吩咐人赶紧给定远侯发帖,可不能失了礼数。”
季莘一边说着,一边招来仆人,仔细叮嘱着发帖的事宜。
站在一旁的成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那敏锐的目光早已看穿了季仪灵的心思。
从季仪灵的眼神中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倾慕与期待,还有她极力撺掇季莘邀请蔺宸渊的举动,成氏如何能不知晓自己的女儿已然对这位定远侯动了心思。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这仪灵,心思太过明显,只怕马上就会有动作。
这是,这孩子行事太不稳妥,容易曝露自己,恐怕容易触怒了定远侯,那可如何是好?
但她也深知季仪灵的脾气,此刻若是直接点破,恐怕只会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只能过几日再慢慢劝导了。
明日是自家大姐的回门宴,谅她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