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燕染的孩子预产期就在这几日,对于这个孩子,她还在考虑怎么对待。
月份已满,让她狠下杀手,她做不到。
萧青会从中阻拦不说,如今萧茹瑾也是孕母,断然做不了伤害婴儿的事情。
可就这么痴痴等着崔家的小皇子诞下,亦不是萧茹瑾性格。
想了想,萧茹瑾咬唇:“用过晚膳后冥昭王是直接出宫回王府了?你将他召来,哀家有要事商议。”
自到医庐养伤,萧茹瑾几乎日日夜夜同盛亓在一起,男人忽然不出现,她居然有些不习惯。
明明此前她还在拒绝男人接触,现在就。。。。。。
萧茹瑾咳嗽两声,又变了主意:“算了,明日找他也不迟。”
蝉茗知道自家主子有几分骄傲,笑着收下家书,机灵道:“奴婢脚程快,既然都要去萧府一趟,顺带见见冥昭王。”
“若是娘娘邀请,王爷定然会赶来。”
蝉茗消失在夜色里,惹得萧茹瑾面红耳热,不知是等还是别等。
是夜,萧茹瑾准备安歇,送信的蝉茗终于归来。
她步履匆匆,面色带着惊慌与不可置信。
萧茹瑾还以为是萧府发生了什么事,询问:“怎么了?是母亲有事?”
“不、不是的娘娘!”
蝉茗气喘吁吁,面上扬起陆辰一般无二的嫉恶如仇。
“王爷一直没有回王府,他去了偏殿!”
萧茹瑾直觉并不相信。
怎么可能!
盛亓是何人,他怎么真的能被萧锦瑟迷惑!
用膳时候的嬉笑打闹只能算玩笑话,她或有吃味,但绝不是一举一动都能疑神疑鬼的女人。
但蝉茗急得面色通红,绿色猫眼跟淬了毒似的:“奴婢刚从偏殿回来,确确实实看见冥昭王睡在萧氏庶女的床榻上!屋外还有陆辰守夜!娘娘!王爷怎能如此辜负你,亏奴婢还以为、还以为——”
剩下的话蝉茗没有说完,但萧茹瑾都明白。
毕竟她也知道,出宫这段日子她同盛亓隔阂消除了许多,二人也算破镜重圆。
就只隔了层薄纱,彼此心知肚明。
若盛亓真的想为了她放弃皇位,这般长情重意,怎会做出这种事?
萧茹瑾垂眸,手紧紧攥紧衣袍。
“。。。。。。许是冥昭王自有考量,蝉茗,安歇吧。”
“都睡外人床榻上了,如何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