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如此,能叫我如何不站在你这边?!”
训斥完后,担忧问:“你母亲可知?”
“暂且没让她知晓。”
“母亲心软,要是知道我如今只把孩子当做保命的筹码,她定要生气。”
萧茹瑾苦笑摇头。
萧国崇深知发妻性子,严肃附和:“是,大漓未平、孩子未生,能瞒上几日是几日。”
“那月份,是多久了?”
听到这话萧茹瑾神情恍然。
近日经历的事情太多,她也没有仔细算过孩子月份,只知从恒儿生辰宴算起,不知不觉都过了小半年。
那时已有三月,现在看当是七八月了。
萧茹瑾如实回答,萧国崇震惊。
“七月余?!岂不是不久就要生了,可你的肚子,为何看起来只有四月?!”
萧茹瑾难言,只得把从认识蒋神医的事情大致都对萧国崇诉说。
除了出宫遇袭、瑞庆王谋逆的事情。
萧国崇心疼不已,古板的脸上竟然忍不住流下泪水。
“阿瑾,苦了你了。”
怎样的人才能日日吃药调理,就为了瞒住一个胎儿?
胎儿畸幼,受难的还是萧家的子嗣。
在这一瞬间,萧国崇忘记了所有家国要务,只变成了一个父亲,抱着自己的孩子。
他在萧茹瑾耳边承诺:“阿瑾,往后为父会倾尽所有支持你。等孩子生下,必护你母子平安!”
萧茹瑾扯扯嘴角,些许被鼓舞到。
“女儿谢过父亲。”
只是来日方长,也不知她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但能消除父女隔阂,无疑是最好的事情了。
晚间萧茹瑾在家用过晚膳,盘算着在司空府中歇息一晚,夜深听见一声枭鸣,整个屋外沸腾起来。
萧茹瑾从睡梦中惊醒,不知发生何事。
“蝉茗,外面是怎么了?”
“回娘娘,外面好像是宫里人,向司空大人传圣旨。”
圣旨?
萧茹瑾疑惑,心头没由来开始恐慌。
有极为不详的预感在她脑中盘旋。
“快扶我起来,我出去看看。”
萧茹瑾起身穿衣,出门后发现府内灯火通明,分明是子夜,夜晚却被火把照成了白昼。
她一步步望前门走去,就见一众羽林卫包围着太监,浩浩汤汤站在一群。
萧国崇则叫人背马车,身着官服、戴上佩刀,显然是要出行的日子。
“父亲,这是怎么了?”
萧国崇回头,看向女儿神色讳莫如深,嘴里吐出五个字。
“崔太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