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交颈而眠都在子时。
萧茹瑾后槽牙都在发痒,不知该如何言语。
沉默良久道:“算了,你起来吧。”
现在她明白了,所在难怪为何之前崔燕染能瞒得如此之好,合着这二人背靠盛亓这颗大树好乘凉。
那人行踪不定,会来长乐宫的事情谁都查不到。
试问大漓哪个人敢设计冥昭王?
这么看,李岩溪是说不了谎言,与崔燕染在一起,就是为了钱财而已。
知道此事,萧茹瑾长叹口气。
她自诩聪颖,没想这一次翻在司徒家身上。
为了这男人,她甚至不惜与盛亓决裂。
萧茹瑾真是。。。。。傻子!
女人不再说话,默然自省愧疚,但面上还是叫人抱来了小皇子无忧。
以防万一,还是得与李岩溪滴血验亲。
认亲仪式进行得很快,这次没有崔燕染阻拦,宫人用小刀割破婴儿的手指,滴下血液在装了温水的茶盏中,再取李岩溪指尖血液。
两滴血液落入茶盏并未相融。
“现在你总信了吧?我就算再蠢笨,皇嗣血脉一事做不得假,这小皇子就是盛誉的儿子!”
崔燕染骄傲道,说完看了看萧茹瑾。
“如今你大权在握,萧青都被你掰倒了,还有盛无忧,你还在畏惧什么?我要是你,早就揽着男宠笙歌艳舞享福。就你萧茹瑾愚蠢,仍旧每日皱着眉郁郁寡欢,不知道的以为天要塌了似的,看着就叫人倒胃口!”
听她阴阳怪气,萧茹瑾没说什么。
此事崔燕染没说错,是她有些杯弓蛇影。
但无论如何,有人做手脚扔飞镖是事实,盛无忧出生那日也颇为古怪。
当然最古怪的是,之前人人心惊胆战,以为崔燕染生后大漓就乱了。
谁想先帝的遗腹子出生,崔自奇没任何动作,这就是问题所在。
萧茹瑾沉思着回宫,今日发生这种事,自然宴会再也办不下去。
最后一句比试,明日分胜负。
翌日清晨,萧茹瑾醒来,叫来蝉茗。
“今日冥昭王要如何进行第三局?”
“回娘娘。”
蝉茗面色有些奇怪,回复道:“冥昭王说,既然是射宴比武,最重要的还是围猎。虽宫中不比行宫林野,没有野兽,但御兽园有从古至今外族来使进贡的各种珍兽。”
“将它们放出,再一一围猎,亦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萧茹瑾皱起眉头,面色显然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