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媛媛,简直就是个疯婆娘!”蒋进压低声音,“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不能让她再有机会来捣乱,更不能让孩子的治疗受到任何影响。”
江离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能冒险,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安全、更合适的治疗环境。”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蒋进负责联系其他医院,寻找合适的转院机会;
而江离则负责收拾必要的物品,并安抚小女孩的情绪,很快她就知道女孩叫阿囡。
蒋进在南京出差的这几天确实没有白费,他不仅办妥了公差,还结识了几位当地的警察,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他下楼很快就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是李大哥吗?我是蒋进啊,前几天的事情多亏了你……”蒋进客气地寒暄了几句,随后切入正题,“我这边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个朋友的孩子生病了,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但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担心会影响到孩子的治疗。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其他医院,让孩子尽快转院?”
对方闻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小蒋,你别急,我会尽力帮您的。你先告诉我孩子现在的病情和所在医院,我这就去帮你联系。”
蒋进感激地连声道谢,并将详细情况告知了对方。
没过多久,对方就回电说已经联系好了一家口碑不错、专业对口的医院,愿意接收他们。
蒋进和江离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有人从中牵线搭桥,转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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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逼仄而狭小的房间内,连空气仿佛都显得有些拥挤。
四周的墙壁斑驳陈旧,陈设极为简单,仅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骆守礼坐在那张旧桌前,背靠着坚硬的椅背,神情有些呆滞,手中握着一支钢笔,笔尖轻轻触碰着泛黄的纸张,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地方,又仿佛被什么深重的心事所困扰。
外面的走廊里不时地传来人咳嗽的声音,但骆守礼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桌前,提笔发呆,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
这几天,他的生活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循环。
每天,他都要重复默写自己的简历,一遍又一遍,多达十几遍。
那些熟悉的文字,在纸面上跳跃,却像是对他进行着无声的审问。
骆守礼心里明白,这一切都不是随意的。
张鑫华没有下达停止的命令,他就得一直这么写下去。
他们正在调查自己,而这份重复的默写,或许就是他们窥探内他的秘密的一种方式。
这个狭小的房间,仿佛成了他心灵的牢笼,将他紧紧束缚在这片逼仄的空间里,无法挣脱。
骆守礼对特务没有任何的好感,但他们的存在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自己现在正处于一种极其被动的境地,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担心的是,这样耗下去,时间太长,精心编织的谎言终究会被人识破。
然而,骆守礼也明白,现在自己没有任何退路。
他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尽量不让自己的慌乱和不安显露出来。
想通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然后再次提笔,继续默写那份已经熟记于心的简历。
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骆守礼的心猛地一紧,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笔。
随即,一名行动队员出现在门口,冷冷地命令道:“别写了,跟我走。”
骆守礼迟疑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