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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是不太在乎这些的,只要身体没有伤痛,在原身看来那就不是大事,所以也没跟范珠珠说,但她翻看记忆后,猜测范珠珠应该是知道的。
因为一开始范珠珠给原身准备的月事带都是正常的量,后来应该是发现了异常,并背着原身做过些什么,之后准备的量就比原来的少了三分之二。
田清一说看过大夫也不是骗云景初,因为给她看的大夫就是青雨,而青雨看过后说的和她说的差不多,原身将青雨带到身边后,调养身体和准备月事带的事就交给了青雨。
因为青雨的身份不太好说,所以原身是以自己已经长大,可以自己制作月事带的借口向范珠珠要回了月事带的制作权,可惜什么都学得快的原身,就是拿针线不太行,正好青雨来了,就交给她办了。
“那就好,身体康泰是大事,我和姨娘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你自己也要多上心才是。对了,那你来葵水的时候,那些东西是谁给你准备的?”既担心又忍不住多想的云景初的关注点和田清一预测的完全不一样。
“最开始是姨娘,。。。之后是青雨。”虽然云景初问的和田清一预测的不一样,但该回答的还是得回答,而且在明知云景初可能会不喜的情况下,她也不敢有半点隐瞒。
随着田清一话落,云景初立马就转过头把手抽了回来,不高兴这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起身负手而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娘子。”
“阿旦,饭不可以乱吃,话亦不可乱讲,我和她只是主仆关系,绝无私情!何况,我此生只爱阿旦一人,娘子自然也只有阿旦一人。”田清一说着着急下床后一把从后面抱住云景初,生怕云景初负气离开,气大伤身对身体不好,甚至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最好是这样,我这人,你知道的,在感情上,最是容不得沙子,你若是真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云景初没有像往常那样把手覆在田清一的手上,而是目光悠远的看着屏风上的牡丹花,说的也全是心里话。
若田清一真的背叛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现在的她就像是有缰绳的野马,一旦脱缰,后果如何,她也不知道。
“要真有那一天,不用你出手,我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你别为我脏了自己的手。可世上之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虽无害人之心,但难免他人有害我之心,到时还请娘子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见云景初仍不搭理自己,田清一着急的走到云景初面前郑重道,眼里全是期待。
经历过两段失败感情,且都是被甩一方的田清一,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怕再被甩下的,但当云景初也有这种担忧之后,她反而没那么怕了,因为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首选永远是云景初。
在田清一面对着她想要抱她的时候,云景初这才看到对方的光脚,本来想回应的她直接伸手制止道:“地上铺的是地砖不是木板,你现在正是最需要注意的时候,怎么能光着脚下床呢?”
眼见云景初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又有上升的趋势,田清一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闪到床边坐下,然后讨好似的保证道:“刚刚只是一时情急,以后不会了。”
云景初看着卖乖的田清一,是既无奈又想笑,结果还没再开口,青雨就端着霜糖姜水又回来了,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青雨将霜糖姜水放在桌上后就想走,结果刚走两步就被云景初叫住,让她去端盆热水过来。
明明东家已经洗漱过,脚也泡过了,虽然不知道二娘为什么还要热水,但青雨也不敢多问,连忙行礼下去准备了。
云景初端起霜糖姜水试了一口,味道还行,温度也不烫,就转身递给了田清一,本来还想说以后月事带之类的东西她来准备,可一想到自己也是抱琴和元棋她们在准备,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比起田清一的不擅针线,云景初还是擅长的,只是打心底不喜欢,所以非必要的情况下,她一般是不会碰针线的。
如果那个人是田清一,她是愿意的,可惜两人一直都是聚少离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也是如此,既然做不到长久包揽,那索性一开始就不去打破原来的习惯。
虽然近两年两人都会因为守孝不得不待在开封,但去广州的事,她从未忘记,她也会继续做生意,毕竟这时她一直以来的目标,而田清一,不出意外的话,也会继续到地方为官,到时两人不得不再次分离。
两年多的时候完全可以让一个人习惯一件事,到时突然分开,田清一会不习惯,她也会不习惯,既然如此,那还是维持现状好些。
“青雨知道的事,估计比我知道的都多,你确定她不会背叛你?”云景初又关心起田清一的身份风险来,毕竟青雨真的知道的太多了,万一反叛,她们估计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口气喝完霜糖姜水的田清一自信满满道:“我确定,因为背叛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其实她相信的是原身洗脑的功夫和自己绑在未来的“胡萝卜”。
无论青雨,还是若水、石万和石千,他们不仅是原身精挑细选的,也是原身精心培养的,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效果不可谓不好,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她也不会考验他们,但她会赏罚分明,所以给他们转良籍,不仅是赏赐,也是一根看得见的未来“胡萝卜”。
但她这个胡萝卜和画大饼不一样,她也不屑于画大饼,只要他们达到她说的条件,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们转良籍,这是实实在在的报酬,只是需要时间的检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