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尖一点,在空中一个轻巧的翻身,平稳的落在男子身后。
清澈的眸子里泛着戾气,脸色一冷,双手握紧长剑飞身过去,剑刃划伤了男子的手臂,妖冶的鲜血飞溅。
男子腹部和手臂都受了伤,单膝跪在地上,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江云歌。
她收好长剑走近,冷着询问,“主子是谁?为何杀我?看我不顺眼?”
男子只是瞪着她没出声。
“说话!”
江云歌有些怒了,青天白日就敢当街行刺,看来他们背后的主子定是京畿强权之人。
男子依旧捂着腹部抿着唇不出声,好似把江云歌当空气。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蹲下身子直视男子的眸子,“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江云歌从小到大就没怕过谁,让他尽管来杀我,我等着!”
她起身离开,脸蛋儿上附上一层冰霜。
回到街道上,见自己的爱马没有跑正等着她,嘴角又立马带上笑意,牵着它离开。
到了王府,江云歌把马牵至马棚里才进了正院,见君卫临正坐在凉亭里喝茶,身边只有灵芝侍候。
上前行了个礼,从腰间拿出宫令牌递给君卫临,站在一旁没说话。
君卫临看了她一眼,眉心浅浅的拧起,“脸上有血。”
江云歌立马摸了摸脸蛋儿,见右手上果然有血,“奴才去洗把脸。”
“站住。”
江云歌站定的身子,回过身看着君卫临,“王爷有何吩咐?”
“和谁动了手?不过让你去宫里给我请一天假,你就带着血回来,你倒是厉害。不会把掌事太监杀了吧?”
真不是他敢想,而是江云歌这个女人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在军营拿弓箭射他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没有。奴才回来时小巷里突然出现两个彪莽大汉要杀奴才,奴才只得反抗。”
君卫临垂下眼帘看着茶杯中的茶叶,询问,“死人没有?”
“只是被奴才打伤。”
“白日里就敢杀人的看来权力不小,比你还要胆大包天。”他身为皇子都不敢有如此行为,竟然有人敢这样做。
这么匆忙的想要杀一个人,难道。。。。。。是江云歌对他有威胁?
想到这里,君卫临的脸色不禁严肃了些,原本以为江云歌做他的侍卫生活会多一些乐趣,结果没想到她是个烫手山芋。
她是他的下属,那他是护还是不护?
隐约间突然觉得自己被利用,江云歌要是在军营有人要杀她那易如反掌,看来她是想寻求庇护。
所以找了他。
什么志向不在深宅闺帏,就是想要活着仅此而已。
“你沦落奴隶以前和谁还有仇恨?”
“没有。”她谁都没有得罪过,因为她吃穿不愁也没人欺负,根本就和别人起不了冲突。
君卫临拂手示意她下去,心中也明白个两三分,想要杀她的人不是和她有仇而是和她父亲有仇。
想要赶尽杀绝?
那只能证明江愍怀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