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清想要上前套话,可是他讨好的笑让农妇更加戒备地看着两人。
“您丈夫生前爱赌,还欠了巨债,小指都被切了是吧?”
柳明臣开口。
李立清一惊,什么,小指都被切了?
农妇把孩子护在身后,回道:
“他是欠了钱,但他没杀人。”
柳明臣追问:“您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我丈夫半年前欠了钱被切了手指,已经洗心革面了,在家帮忙推磨做豆腐挣钱。前日,他挑担出去卖粮食,回来说刚好看到那个长公主大婚,驸马被杀了,他就赶紧往家里跑。”
柳明臣和李立清对视一眼,农妇接着说:
“没过两个时辰,大理寺就来人把他抓走了。我今天去大理寺问,那些人居然说没有抓过他。隔壁的王二麻子是开义庄的,他跟我说好像在乱葬岗看到我丈夫。我才带着孩子过来找。”
李立清思索片刻,说道:
“那也不能证明你丈夫没杀人啊。”
“不,他是真杀不了。”柳明臣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
“他不仅手指被切了,右手手筋也被挑断了。”
柳明臣看向农妇,“他的手是不是使不上力?”
农妇一惊,“他没跟我讲过。不过,他做工都是用左手的。”
“那他可以用左手射箭。”李立清补充说。
柳明臣摇摇头:
“那根箭的摄入角度就是右手甩的箭。他不可能是凶手。”
“这么说,真是大理寺屈打成招?”李立清摸着下巴: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劳师动众地去诬陷一个普通人啊?”
“那自然是为了包庇其他人。”柳明臣心中早有猜测。
农妇和小孩都看着面前的尸体默默流泪。
柳明臣低头看这尸体,尸体上新伤不少,显然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想到此,他咬牙握拳,眼里闪着怒意。
亥时,柳明臣还没回来。
魏文熙就着灯火看书之际,傅乔利落地从窗户翻进了屋里。
“可有消息?”魏文熙视线没有离开书面。
“回禀宫主,影宫派人跟踪玲珑斋的老板娘淑芳,未发现她直接与突厥人联系。只不过……”
魏文熙这才抬起头:“不过什么?”
“淑芳私下有个宅院,那院落住了很多姑娘,还留宿了一些达官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