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透过衬衣带来微凉的触觉,薄叙言俯头看着怀里湿漉漉的人,雪白的肌肤泛着惊心动魄的柔光,哭声细细碎碎,虚软得诱人摧残。
微微仰头,喘息渐重。
咬着牙安抚一声:“没事了。”
顿了顿,花洒塞进她手里。
“洗吧。”
转身。
宁安伸手去抓,手指擦过他的衣角,抓了个空。
薄叙言出了浴室,一屁股坐在床尾的沙发上,身体虚脱了般疲惫。
心头像压着石,又像烧着火。下意识伸手去摸烟。
没有。
起身,看了淋浴间一眼,抬步回自己房间。
浑身湿漉漉地站在窗口吸了一根又一个的烟。
直到林高进来。
诚惶诚恐地立于一旁。
“薄总,那个人有精神病史,本来那晚之后,我已经找人把他关进康宁医院了,今晚不知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对不起薄总,是我没处理妥当。”
“精神病?”薄叙言嘴角扯出冷笑,“警察管不了是吧?”
“是的薄总,他以前也多次伤人,但因为有精神鉴定证明,一直没判刑。”
薄叙言森然的脸浮起狠厉,手指一勾,把燃着的烟揉灭在手心。
“那就我替他们管管。”
林高再次道歉:“对不起薄总,门口的保镖会换一个人。安排给太太的司机军人出身,随时可以上岗。”
薄叙言“嗯”一声,声音又冷又怒。
“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去门口蹲着。”
挥了挥手。
林高走后,薄叙言走进了淋浴间。
脱衣服的瞬间,他的动作定住,脑海里再次浮起她躺在地上的样子。
心脏轻抽了两下。
情绪很复杂,说不清楚冲谁,一拳落在墙上,带来沉沉的一声闷响。
洗了澡,压了几口酒,最后还是想上楼看看。
推开门,看到床上卷起的一团,被子蒙头盖住。
好像在打电话。
薄叙言靠近,听见她哭着喊宋扬。
脚步折返,开启的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