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俩离开收购站没多久,刘胜利轻手轻脚地跟了过来。
刚才他怕被那两人发现,一直隔着一段距离。到了收购站,竟发现还有个人蹲在门口望风。
他仔细一瞧,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能躲在拐角处。
谁料想,里面那人出来后,两人放开了大纵蹭蹭几步跑远了。等他再凑近,早已没了人影。
刘胜利无奈,只得迈进收购站,隔过排队的人群,直接走进了屋子。
“同志,我打听个事儿。”
“噢,打听事儿啊?正事儿去找帽子叔叔,其他的问我不如去林场宿舍门口,那晾衣服杆子下面有一群老娘们,找她们也管用,我这是收购站。”
还是上次彪子遇到的那位大姐,一抬头就怼了回来。
“不是,我就问问刚才进来的是什么人?”刘胜利心急如焚,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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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的憋屈日子让他心里窝火,心想着你一个股级干部都算不上的收购员,还敢跟我横。
“刚才啊?进来的自然是男人,还有女人,当然,也包括你。”
对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悠悠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皮始终低垂着,仿佛刘胜利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刘胜利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噌”地就冒了起来,不自觉地就把在四九城那一套做派拿了出来。
“你这同志怎么回事?什么态度啊?我就简简单单问个问题,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拽什么拽?”他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几分恼怒和不解。
“你是谁啊?你问问题我就得回答?你去问问后面排队的人,这里是能随便打听事儿的地方吗?”
中年妇女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撑在桌子上,脸涨得通红,随后朝着门外大声吼叫起来。
她这一嗓子,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好些个原本在一旁闲聊或者等待的山民,纷纷好奇地把脑袋探了进来。
“大伙快来看看啊,这位同志不是来卖货的,一进屋就不停地向我打听东打听西,还问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你们说,你们能是什么人?
我们都是辛勤劳作的穷苦百姓,本本分分的人民群众。他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这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吗?
我瞧着他年纪轻轻的,思想却这么危险。瞅瞅他这打扮,就不像我们勤劳踏实的劳动人民。
同志们呐,大家可都要擦亮眼睛,帮我仔细瞧瞧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啊,说不定敌人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呢。”
中年妇女说得激情澎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火星子,成功地点燃了院子里所有人心中的怒火。
“就是说啊,俺们能是什么人?俺们行得正坐得端,一不偷二不抢,有本事你搜身检查啊!”
一个四十多岁、身着破旧棉袄的大嫂,双手叉腰,挺起胸膛,气势汹汹地往前凑了凑。
“咋着?见不得我们挣点辛苦钱吗?我们都是受苦受难的人,你为什么非得在这鸡蛋里挑骨头,故意刁难我们呢?”
“小兄弟啊,俺从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辛辛苦苦就捡了这么点山货,家里的孩子还眼巴巴地等着换钱去填饱肚子呢。
你就行行好,让让道吧,大爷感激不尽啊。”一位大爷满脸愁苦,眼里满是哀求地说道。
“不是,你们怎么都冲着我来啊?我就只是打听一下刚才进来的人是谁而已。”
刘胜利满心的委屈和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明明是这些人在为难自己啊。
“快走吧,你这么个大男人,不干点正经事,整天在这瞎打听。是不是媳妇跑了,在这发神经呢?”
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的大哥,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像拎小鸡崽似的,一把就将刘胜利带出了屋子。
“行行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真的是,嗑瓜子都能嗑出个虫子来,真他么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刘胜利压低声音,小声嘟囔着,一边说一边转身准备离开。
“你说啥?你有种再说一遍?”
完犊子了,这下刘胜利算是捅了马蜂窝,彻底触怒了这些贫下中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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