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澈竟然将白婉意的好姐妹,许家的幺娘许月琳给要了,白婉意可不得怄死去?
许月琳本就声名跋扈,又有着四皇子这个姐夫做靠山,赵澈便是想赖也赖不掉。
四皇子又恰恰苦于没有契机同武安侯搭上关系,白家再怎么样也是地位尊荣的伯爵府,未必有许家这个岳家兼新贵对他忠心。
是以许月琳能搭上赵澈,对四皇子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那白家二娘气病了?世子爷巴巴地跑去瞧?”沈青棠笑言。
杏儿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听说这次白家二娘闹得可凶了,已经绝食一天一夜了呢!”
“瞧那架势,倒像是奔着死路去的。”
沈青棠却不以为然:“她苦等赵澈这么些年,好容易熬死了世子妃,可不会因着许月琳这样的变故而寻死。”
就好比有人辛辛苦苦栽了一棵果树,好容易开花结果了,哪怕果上偶有几只虫子,也断不会弃这果树而去。
“总之世子爷如今是急得不行,奴婢打量着,他是想着翻墙出去,寻那白家二娘负荆请罪呢!”杏儿将桌上的花生拈起一颗,抛进嘴里道。
沈青棠眼眸转了转:“喔?古人云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倒还没见过男儿下跪求原谅呢……”
杏儿连忙道:“若是娘子想看,奴婢……”
一对上蓉娘不怒自威的脸,她又悻悻地住了嘴。
沈青棠自去痴缠蓉娘:“好嬷嬷,你许我出去放一放风嘛!”
“整日窝在这小阁子里,我都要闷坏啦……”
蓉娘蹙了蹙眉,终究是没能拒绝:“沉香已在府外候着了,您带着他,奴婢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满上京城,能伤到沉香的人可还没有生出来呢。
沈青棠自是欢喜非常,连忙拉着杏儿去换胡服:“咱们今儿也翻墙出去!”
蓉娘无奈扶额,谁家的名门淑女,一门心思想着要翻墙的呀?
待换好黄底团花锦袍,勒上蹀躞带,蹬上如意鞋,再罩一顶锥帽,杏儿便揽着沈青棠的腰,从后墙翻了出去。
“娘子,您该多吃些了,比在江南时可轻了不少呢!”
跨过那一堵矮墙,外头的风都像是带了自由的味道。
沈青棠不由得深吸一口,笑着嗔道:“胡言乱语,在侯府里头光吃不动弹,该是胖了才对!”
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少年见她们二人翻出来,立即上前将二人接稳。
“哟~是哑巴小沉香呀!”杏儿惯爱逗眼前这个武艺高强却话少的小古板。
“谁是哑巴。”沉香随手将杏儿捏他脸颊的手拨掉,对沈青棠行了一礼,“属下奉玉郎之命,前来护卫娘子。”
沈青棠含笑点头:“既然她派了你来,想来她那边是无碍了。”
沉香颔首:“请娘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