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淮冷冷一笑。
赵镜姝低眸:“二哥若无别的事情,那镜姝先行告退。”
宋砚淮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素来温和的脸上如同被风暴席卷过一般,阴戾煞人。
他失控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在地上。
侍卫冥月听到动静忙进来,而看着阴沉的主子,他大致也能想到主子跟表小姐的谈话并不顺利。
“将军,您为何不跟表小姐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她都已经有意中人,难不成我还能强迫她嫁给我不成。”
男人情绪过于激动,肩头处理好的伤口再次撕裂,衣服瞬间暗了一块。
冥月大惊:“殿下,您的伤……”
“无妨。”
男人深呼吸,闭眸……许久再睁眼时已是风平浪静。
到底还是他失控了,大事未完,他怎能局限于小情小爱。
冥月连忙拿出医药箱给主子处理伤口。
若非因为表小姐的事情耽误了时间,主子又怎会受伤。
到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回到院子后,赵镜姝便让阿亚去准备水。
当白皙胴体上布满的暧昧痕迹暴露在空中时,阿亚吓了一跳。
“小姐你……”
“什么都别说了,你去郎中那给我抓副药。”
赵镜姝深呼吸,事已至此,她不想多去伤心已经发生的事。
阿亚心疼得眼泪直掉。
在这个清白比性命还要重的时代,女人失去了贞操,这跟判死刑没区别。
赵镜姝也烦,而且接下来恐怕她跟宋知瑶的关系要紧张了。
但宋知瑶千不该万不该对她母亲的遗物动手。
赵镜姝一直都知道宋知瑶在绣品上弄虚作假,于是收买跟蜻蜓同住下人房的丫鬟,让她换了蜻蜓给宋知瑶的绣的白蔷薇,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小姐,您不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您被破了身子,以后能嫁什么人家,这个人是谁?您必须让夫人给您讨回公道。”
“算了吧,小姨因是商人出身一直无法真正的融入官眷圈子,我何必给她添麻烦。且我也不至于那么天真,觉得自己在首辅府就真能找个名门嫡子嫁了。”
“可您也太委屈了……”
阿亚泪不断。
“没什么好委屈的,我本来就是个浮萍,是阿爹阿娘,还有小姨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很满足。”
赵镜姝所求不多,她始终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养父母爱她,小姨疼她,甚至将她父母所有遗产都交还给她,还允许自己偷偷行商。
她没什么不知足的。
想到自己那无疾而终的暗恋,赵镜姝心觉丢脸又尴尬。
也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事业上一帆风顺,情感上哪儿能求仁得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