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苏沫这样好过!
罗姒心里也是活络的,二房那些人吃的只是野菜而已,她现在有林梦安的那个包裹,里面还有不少钱,能吃的好东西有不少,她跟着大房实在是个正确的决定。
不过想到自己没有草帽草鞋,干爽的衣服都是自己拿钱换来的,她又觉得心里一阵阵不是滋味,似乎这些也该是她应得的。
而且苏沫和张桂兰还能到官差那边烤火,想着苏沫能和官差搭上话,她又觉得跟着大房有那么些不得劲。
严苛、严策、严厉,眼神短暂的交流了一下,彼此没说话,也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八岁的侄子严从宽看着严从玲吃东西吃的香,又有干爽的衣服可以换,他舔了舔唇角,眼神中都是羡慕。
但他脸上依然维持着那个痴傻的笑容,搂抱着自己娘亲,只是视线时不时会不由自主的瞟向苏沫。
“娘子。”严逸小声呼唤了苏沫一声。
他很少主动喊苏沫,他身上有伤,多半时间是在休息,偶尔清醒的时候也是苏沫照顾他。
苏沫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两人的沟通交流非常少。
“嗯?”苏沫觉得娘子这个称呼让她多少有点不自在。
“你有没有发现那三个人,他们接触的频率太多了?”
苏沫点头,这点她也发现了,严苛、严策、严厉三人总是有意无意的交流。
严逸继续道:“我总觉得他们不太对。”
“我也觉得不太正常,他们三个人每次都不说话,但是眼神又明显在交流。”
严逸赞赏的看着苏沫,他没想到苏沫还有这么细致的观察。
他觉得苏沫就像一本有趣的书,总能让他在苏沫身上看到吸引他的地方。
他原本想着这件事儿和自己的娘说一下,但又觉得无论是行动还是体力,苏沫又比自己的娘好太多。
流放路上,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他又病着,思来想去,只能找苏沫帮忙。
严逸理了下思绪:“你知道我身上有伤,失血过多,时常昏睡,这三个人你可不可以帮忙盯着点,我总觉得他们计划着什么。”
苏沫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可以。”
这个答案出乎严逸意料:“为什么?”
“他们计划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苏沫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人家的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
管那么多,又一点好处没有,累不累!
严逸斟酌着苏沫的话,猜想着苏沫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如果让她帮忙,就得跟她的切身利益相关。
有了。
严逸笑的像只狡猾的老狐狸:“你知道你和那三人的关系吗?”
苏沫翻个白眼,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嫁鸡随鸡,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和我就是什么关系。”
“哦……”严逸拖着长长的音调,“那娘子还知道他们一个是你大伯,一个是你大堂哥,一个是你三堂哥啊。”
苏沫无语,这个狗男人到底想说什么。
“那娘子可知,就算我们分家了,也是在流放路上分家的。”
苏沫点头,分家契约还是她亲手写的,她当然知道。
严逸继续道:“所以在官差眼里,我们是分开的,可一旦出事儿呢?我们所有人都在官差的流放名录上,流放名录是流放前官差就拿到手的,有点动乱,牵连的是整个严家人,包括你我。”
苏沫想要骂娘,这什么狗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