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越来越依恋另一个男人,他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寄给他的照片,被他原封不动地藏在书柜里,再也没打开过。
直到他离开国内。
龙门巷的那个雨夜,她一身伤地躺在地上。
这么多年没见,她的五官、面貌,仿佛已经刻在他的骨髓里,他蹲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记忆喷涌而出。
他想,他的生命里,再也不能没有了她。
从今往后,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会用生命守护她。
“睡吧,我的姑娘。你会永远幸福的。”半晌后,秦琛留恋地再次看了夏鹿一眼,轻轻拧灭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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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夏鹿为了w单位的项目忙得脚不沾灰。
好在有了程德志这个大神在,在w单位,夏鹿几乎是可以横着走。
从门卫到办公室主任,到副局长,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赵和平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口一个小夏叫着。
一听说夏鹿要去,他提前就把茶给泡好了。
事情进展的出乎意料地顺利。
眼看着就到了项目剪彩开工的日子。
剪彩的前一天晚上,蓉城人民医院临时接到一批食物中毒的病患,病房人满为患。
秦琛被医院连夜赶回家。
秦琛再无赖也不能占用公共资源,跟无辜的人命抗争。
他只得乖乖地收拾行李滚蛋。
但临走时,他当着夏鹿的面,跟主治医生说他好的不彻底,怕晚上反复。
主治医生忍无可忍,低吼一声,“你不是有老婆吗?她陪床陪了这么久,难道回家就不陪了?”
周围的护士和学生一阵吃吃发笑。
夏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着夏鹿说,“小鹿,你记住医嘱。”
主治医生无语地瞥了他们一眼骂道,“赶紧滚蛋!”然后,带着一帮护士和学生浩浩荡荡地走了。
阿宝带着丁叔和李阿姨连夜把他们接回家。
行军床被毫无疑问地带回别墅。
当着众人的面,夏鹿有些不好意思。
但阿宝、丁叔和李阿姨的态度出奇的一致和淡定。
没有一个人不问不说,李阿姨还帮忙把行军床铺在秦琛的大床边上,跟医院的时候一模一样。
李阿姨担心夏鹿受凉,特意在大床和行军床之间铺上干净厚实的地毯。
因为第二天剪裁有一堆事情要忙,临睡前,夏鹿还在对着一张详细清单一一核对每一样工作是否落实到位。
秦琛看见夏鹿盘腿坐在行军床上,心里乐开了花。
他死命忍住想和她聊天的冲动,轻咳一声道,“睡吧,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夏鹿抬头,看见秦琛依旧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突然惊呼道,“你怎么还穿着这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