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闺女离婚了都不跟你讲,你还跟我嘚瑟了屁?有你这样当老娘的吗?你们夏家就是把闺女当摇钱树,嚎!现在看在我们刘家要不到钱了,就一脚踹出门。”
“我们刘家也不是垃圾桶,你们夏家不要的,凭什么让我们刘家收留着?我们刘家没让你家那个死丫头赔我儿子青春费就不错的了!”
听着似曾相识的声音,夏鹿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整个人像是被人活活钉在原地。
脚步不动,可耳朵关闭不了。
源源不断的辱骂声像潮水一样,鱼贯而入。
“放你妈臭屁!我闺女瞎了眼才会嫁给你那个龟儿子!一个过了期的破镇长儿子!你以为蓉城还是你们那小破镇!到处可以横行霸道?刘霸天?让你老公到蓉城来霸天试试?笑死个人!”
“离婚好呀,离了你们刘家,我闺女就是赚大发了。王桂芝,我今天告诉你,我闺女就是一辈子当老尼姑,也不会再进你们刘家半步!”
夏鹿浑身发抖,听到这个声音,她想装着不认识都不行。
桑中英特有的骂声像魔咒一样萦绕着她二十多年。
要论骂功,桑中英绝对是王桂芝的对手。
但桑中英一直顾忌着夏鹿在刘家过日子。
这些年,她虽然一肚子气,也从来没跟王桂芝正面开撕过。
刘文山不是说王桂芝回老家了吗?
这两人为什么会在绿都商城里公然开撕?
夏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浑身发抖,耳朵嗡嗡叫。
两个女人的骂声像唐僧的紧箍咒一样,在她脑袋里越念越紧。
她头疼的好似要爆炸,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慢慢蹲了下去。
秦琛看见她的异样,紧张地问,“小鹿,怎么了?”
说着,一把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夏鹿紧紧攥着秦琛胸前的衣服,颤抖着说,“阿琛,等……等一下。”
“你哪里不舒服?是头疼吗?”秦琛看夏鹿的脸白得像一张白纸,吹弹可破。
她这样子跟他第一次在龙门巷遇见她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放我下来。”夏鹿虚弱着说。
秦琛拧着眉头,“你哪里不舒服?”
夏鹿指了指右前方已经围满人群的商铺。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看热闹的人已经把夏晨的灯具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