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死死咬着嘴唇一会,然后说,
“刘文山,王桂枝女士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还有,你前段时间不是跟我说,她回老家了吗?你们男人说话都是放屁的吗?”
刘文山看着夏鹿,慢慢站起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错,现在的夏鹿对他来说,真的像个陌生人一样。
不仅她的气势,她说话的语气,还有她的心态,她的穿着和发型。都与以前大不一样。
看了一会,刘文山冷笑道,“夏总,恭喜你!”
刘文山的话题转换太快,夏鹿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刘文山继续道,“你现在不仅傍上了高门大户的秦家,还当上了正方蓉城分公司的副总经理。这样的春风得意,当然有理由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刘文山,你有病吧?”
“我有病?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如果现在跟我复婚,我现在就把我妈送走,哪怕是个尸体,我也让她回青城山镇。”
夏鹿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晕过去,她脸色通红,对着刘文山道,
“刘文山,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算我这么多年瞎了眼!从今以后,你们刘家人是死是活跟我没任何关系。也希望你管住你家的人,没事不要到处去咬人。”
夏鹿说完,转身欲走。
刘文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乞求道:
“鹿鹿,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怪你。我妈是自己坐车来的,我不知道。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肯定不是这样的结果。”
夏鹿一向吃软不吃硬,骄傲的刘文山很少给她道歉。
可每次刘文山只要一开口,夏鹿就会屁颠屁颠地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曾经往事如风,隔着无数的人和事,他们终究是再也回不到起点。
夏鹿泪流满面,倔强地侧身面对着他,冷声说,
“文山,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们都往前走吧。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点等着另一个人。”
“鹿鹿,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爱财的人。”刘文山急急地说,
“这些年,我不是不管你们夏家。你哥这些年从我这拿了不下一百万。你知道,我的收入就那么多,你哥的赌性太大,我实在是不敢跟他多粘。”
夏鹿泪水还没来得及收敛,听到刘文山的话,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他。
一百万?一百万是什么概念?
刘文山看见夏鹿的表情,担心她不相信他的话,又急忙补充道,
“真的,我不骗你。我给你哥的每一笔钱,我都记了账。”
夏鹿气到浑身发抖,像是打摆子一样。
联想到刚刚秦琛和夏晨的诡异交流,她更是气得语无伦次,
“好……很好,你们男人都很好!你们都把我当傻子。你们以为这样是爱我,可你们实际上都是自负的自私鬼!没有你们的为虎作伥,他夏晨的胆子也不会被喂这么肥!”
“我——”刘文山话未说完,急救室的门开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和护士走出来,喊道,“谁是家属?”
刘文山上前一步,“我是我是。我妈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