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秦琛忍不住出声阻止道。
江鸳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柔声问,“怎么?凯,舍不得吗?”
秦琛握紧拳头,手心里的血流得更触目惊心。
他冷硬地说,“江鸳,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滥杀无辜,你良心过得去吗?”
“哈哈哈。。。。。。”江鸳好像听到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她笑得越大声,帷幔后匍匐的两人吓得越厉害。
两人瑟瑟发抖,不停地求饶道,“小姐,饶命啊。”
“小姐,饶命啊!”
。。。。。。
半晌后,江鸳终于收住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悲愤地上前一步,
“我良心过不去?那你呢?你躺在病床上一年多,是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是谁日日夜夜地陪伴你?是谁陪着你一步一步地康复的?”
江鸳越说越激动,眼中露出嗜血的血丝。
她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秦琛,继续低吼道,
“是我!是我!都是我!那一年为了帮助你康复,我足足瘦了十斤!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啊?”
“你一声不吭地回国,改名换姓,隐姓埋名。你让我,让我们整个江家成为了别人的笑柄。”
“我的未婚夫,临阵跑了!我江鸳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一声声控诉,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一寸一寸地割在秦琛的心脏上。
秦琛咬紧牙关,也死死地回瞪着她,“如果你所谓的良心是建立在刻意欺骗,滥杀无辜之上。那不叫良心,那叫发疯发癫!当初知道我住院的哪些人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是把他们变魔术变走了吧?”
闻言,江鸳面色明显一顿,回过神来,又爆发出令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不愧是我江鸳的男人!我还以为这些年你回国已经养成废物一个了。没想到,你的能力越来越强!好好好。。。。。。”
她一边说,一边往床边走去,贪婪的目光仿佛要把秦琛生吞活剥。
帷幔外,匍匐在地的两个女人依旧发出低低的求饶声。
江鸳烦躁地命令道,“阿米娅,让betty去死!”
“是……是……”阿米娅的声音颤抖着应道。
她话音刚落,“噗嗤”一声,一道血光快速划过帷幔。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秦琛不可置信地抬头,无声晃动的帷幔上印出抛物线似的印迹,一滴滴的流体,断断续续地从抛物线上缓缓地往下滑落。
饶是秦琛内心坚定勇敢,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毛骨悚然。
他对江鸳最后一丝拯救的幻想彻底扑灭。
紧接着,帷幔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拖动声。
秦琛抿了抿嘴角,冷漠地说,“江鸳,如果你想得到一具尸体,你请便!”
江鸳脸上又露出柔柔的笑容,“凯,我费了这么大劲,怎么可能只是要一具尸体呢?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我不仅要你的人,也会要了你的心。就像你说的,男女这事,如果男人不想,女人是办不成事的。所以,你放心,在你心甘情愿跟我鱼水之欢之前,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如果我说,在这一刻之前,我还对你心存感激和幻想,你相信吗?”
秦琛的声音空洞冷漠的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
江鸳愣愣地看着秦琛,一时间,有些不敢确认他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半晌后,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一切都是他捉弄她的把戏。
一念至此,她突然仰头惨笑道,“好好好,很好,凯!原来你都记起来了。既然这样,你还是对我无动于衷是吗?”
秦琛眉头皱了皱,叹了一口气道,“江鸳,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付出。可感情这事强求不得,是你欺骗我在先。更何况,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