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路从安发家的契机是什么,自然也无法猜测时间。
伊伊又安慰了他几句,没多久邀请他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
“放心,没有外人的,只有我们之前认识的几个朋友,我会和他们说清楚,不讲你的事情。”伊伊说着,“你可以把路从安也带来呀,很多人都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毕竟现在已经进入了这个圈子,你多给他介绍一点人脉,他肯定也会感激你吧。”
舒洛能够听出伊伊邀请路从安也有别的意思,但这会儿却被说服了,他觉得伊伊说的也有道理,路从安现在对京城里圈子一点都不了解,未来还要费劲结交,他现在推路从安一把,说不定还能让他发展更快一些。
于是他问过了时间,决定考虑考虑,他没想过路从安会不会没时间,毕竟认识这么久以来,路从安也没有拒绝过他。
洗过面膜后精心护肤,他又给自己上了层薄薄的唇膏,这才上床关灯睡觉。
天气越凉京城就越干燥,前段时间懈怠了,脸总觉得紧绷绷的,嘴巴也不舒服,舒洛都忍不住担忧起自己的容貌,只希望能睡一觉就恢复状态。
这天做了不少事情,他很快进入熟睡。
梦里还是熟悉的场景,更为成熟的路从安从他身边穿过,表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冷漠,目光从头到尾没有落在他身上一瞬过,就像是瞧不见有他这么个人。
而画面一转,眼前出现了谭斯的脸。
他笑着,眼神中是明晃晃的嘲讽和激动,下一秒伸手扼住舒洛的脖颈,几乎让舒洛窒息。
脖颈不住仰起,舒洛想要躲避开那宛若鹰爪般有力的桎梏,浑身却无法动弹,只有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昏,眼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旋转,让他克制不住地回忆起了从前的一幕一幕,宛若走马灯,魔幻而又哀戚。
莫大的恐惧笼罩心头,他下意识将手摸向一边,可却没有抓到本该会出现在那个位置的手。
骤然睁开双眼,安静无声的房间被黑暗笼罩着,耳边只有自己急促而又剧烈的喘息声,在某一刻,梦中的恐惧似乎也被带到了现实中,让舒洛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怎么了?”
低沉暗哑的嗓音忽然从近处传来,舒洛猛地打了个颤,瞳孔骤缩:“谁?”
浓郁的酒气铺洒而来,他能够感觉到有人贴近了自己,可还没等他往后退,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床头的暖黄色雾灯随之亮起。
舒洛这才看清楚面前人是路从安,他像是刚从酒会下来,身上穿着银灰色的笔挺西装,头发像是特意抓过,显得气质更为成熟,此时离得太近,细细一看居然与他梦中的路从安重合。
猛地想要后缩,舒洛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瞳孔中透着恐惧和惊惶,漂亮的脸上满是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怜惜保护的脆弱。
“舒洛?”路从安怔了一下,拉开台灯后收回的手自然落在他后背,轻轻安慰着拍打,“做噩梦了?”
舒洛的后背一暖,才猛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似的,呼吸急促点点头:“你结束了?”
睡前的记忆逐渐回笼,他重重松了口气,接着眼眶有点酸了,把气撒路从安身上:“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一个人待着很害怕你知道吗?”
他发脾气从不看场合,这会儿没察觉到路从安眼底蔓着醉意,只顾着自己委屈。
“回来了还故意不开灯,你是不是存着要吓我的心呢?看我这么狼狈你很开心吧?”
“没有。”
路从安解释的声音被舒洛自动排出脑外,他越想越气,眼眶越是发酸就越觉得自己丢脸了:“你就知道看别人笑话,装的像个好人似的,心里面全是坏心眼。”
想要解释,可是路从安思考的速度也变得有些缓慢,他的注意力停留在舒洛最后半句话上,思维逐渐飘忽。
坏心眼吗?
的确,他在面对舒洛时,心中总是会滋生出从来没有过的坏心思,想要对他做很坏的事情,让他变成想象中的样子,品尝他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让他眼里心里都剩下自己一个人,这种想法固然恶劣不堪,可他却无法反驳,这就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