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电的灯光,地上是一只肥硕的老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尖尖的嘴边有些白沫,身体上沾着斑驳的血迹。
楼道里的房门大多数都被拆掉,因为当年拆迁动工,有些钉子户没有离开,提前签订契约的家庭会先卸掉房门。
一是为了方便快速动工,二是为了给还没有搬走的居民施加压力。
后来房屋的开发商破了产,房子就被搁置在这儿,毕竟这不属于城市的正中心,不会引起相关人士的关注。
骆诽从开门的房间进去观察了一下,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空房,有些房间内的木头床铺和沙发还没有抬走,上面沾满了灰尘。
地上泥泞一片,有些脚印踩在上面,不过已经凝固不像是新的。
但就是因为已经凝固,骆诽走过的位置也没有留下痕迹。
一楼空了两户,但右侧103的户门还在,巨大的铁门挡在门口,门内没有灯光。
骆诽先是敲了两下,将耳朵靠在门上,门内没有一点声音。
他掏出一根回形针拉直,对着大门转了两下,门锁咔啪一声被打开,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黑暗。
他摩挲着墙壁将房间里的灯打开,与隔壁的两间房间不同,这个房间里虽然也没有装修的很豪华,但却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中间的沙发虽然落了灰,但沙发旁有一箱可乐,装着可乐的箱子打开着,里面少了几罐。
浓厚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着,骆诽皱了皱眉,寻找着味道的来源,他走进房间的最角落,血腥味越来越严重。
骆诽俯身敲了敲地板,空旷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他皱着眉摩挲着地上的地毯,从一旁掀起了地毯的一角,通往地下室的门显露了出来。
除了更浓烈的味道,地下室内似乎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匕首,撬开地下室的门,随着长久失修的吱嘎声,房间内的灯光透射进地下室内。
一个人躺在地上的血泊中,背对着大门的方向。
身体一动不动地喘着粗气。
骆诽皱着眉拿着匕首下了楼,将地上的人翻过身,双手僵住,“许言舟?”
许言舟的眼睛半眯着,他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鲜血透过伤口处涌了出来,许言舟看了骆诽一眼,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霁封一院的病房内,包扎好伤口的许言舟躺在床上昏迷,那把插在他胸口的匕首已经被取出来拿去化验科化验。
“只差一点就伤了要害。”医生面容严肃,面对着站在走廊里的姜子平和骆诽。
“我知道了,谢谢您。有什么事我再找您。”姜子平和医生握了握手,医生转身离开,姜子平转头看向了一脸严肃的骆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