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玄确确实实是知道这家伙的真实身份,是顶了天的尊贵。
这是太子娶亲啊。
不过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这家伙三年来都和自己在这山上过着没羞没臊的宅男生活,生活的主旋律是飞行棋和斗地主,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对象的人。
“父母包办婚姻?”
邾长贵这几年常常从陆玄嘴巴里听到一些陌生的名词,迅速理解了意思,神色戚戚地点了点头。
“见过面没?”
胖子神情更为黯然地摇了摇头。
还是开盲盒结婚。。。。。。
陆玄的眼睛里已经泛出了一些同情,可是忽然又想到,自己活了两辈子,其实也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
他又看了看各方面素质都跟自己还有差距的邾长贵,沉默了。
行叭,父母包办,也是个办法。。。。。。
邾长贵试探性地邀请了下陆玄:“那个。。。。。。。”
“陆哥,夜王让我顺便邀请你去京城做客。。。。。。。”
话说一半,被陆玄盯得说不下去了,邾长贵挠了挠头,明白了。
不可能。
陆玄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放在他面前。
“你结婚,我就不去了。”
“倒不是我们感情不好,主要是我打小没出过远门,离家时间一长就水土不服,感冒发烧流鼻涕。。。。。。”
“这里面的是你打的七十六张欠条,就当是我随的份子吧。”
邾长贵接过来看了一眼,有点没话说。
用欠条随份子,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正准备拿走,陆玄又给按住,从里面抽了半沓回来。
“随的数目太大了,我怕你过意不去。”
邾长贵眼皮跳了跳。
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他做不到。
真的很陆玄! 邾长贵吃完晚饭,收拾好了行李,决定明早下山。
三更天左右的时候,他忽然醒来,在自己的床上翻覆了半天,终于点起油灯,细细端详这个自己睡了三年的房间。
只有一张床,一套桌凳。
床连床柱都没有,夏天挂不上蚊帐,冬天挂不上帷幔。
桌椅都是粗糙的木制,桌面一段泛青,是积年的霉斑,凳子有一条腿被磨损了一截,坐上去就情不自禁想要晃动。
但是床上铺了很厚的褥子,现在是初冬了,很暖和。
桌子上还摆着陆玄借给他的一摞文学名着,他都读完了,在这里养成了阅读颜色绘本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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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他的主要工作只有每天下山拿两趟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