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仅仅只是对于寻常的钟表师们而言——
对于符士德这样的存在,他所能够走上的不仅仅只是钟表师的途径。
沿着自身的那份感知不断追溯,驾驶着【时之兽】行走于混乱的时光之下,哪怕自身并不理解,但也能够借助他山之石完成所需要的效果。
符士德想要达成的目标对于生长在时间层面的兽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困难的行为。
硬要类比的话,大概是在一份完全看不懂的高数卷子上,靠着自己的感知,在冥冥之中,蒙中了所有的选择题答案……
这种几乎是把选择题全蒙对然后写个名字就可以走的行为,但符士德也有话说的,他自己又不是考生,充其量就是完全靠着那份感知在路上捡到一份考卷而已,这种完全超纲的东西让他在这里磨蹭上多长时间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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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你有本事把我杀了都做不出来,不信我当场死给你看!
这种在时间之茧中,使自身升格成时之兽的“仪式”还是那位与不死者互相合作的全知者从「通晓一切的奇迹」的图书馆内阅读到的知识,但能够完成这种仪式的存在,无一不是大师中的佼佼者。
寻常的钟表师们连时间这一概念都未曾掌握多少,刚学完加减乘除直接就拉到高数课上让人瞪大了眼睛对着教材自学?没这个道理的。
正是因为那位不死者了解符士德的状况,清楚符士德虽然有着些许特异之处,但他尚未在钟表师这一领域上抵达大师级的高度,因此才会选择以自我了断的行为从这时间之茧里脱离出去。
看似是暂时放弃战场,任由符士德在时间之茧里完成这份足以使得自身升华成时之兽那样的存在,甚至还告知其仪式的本质,但实际上这份升华对于符士德而言,无异于是永恒的封印。
两尊时之兽共同构建的时间之茧,缺少其一都难以通过单方面的存在来从内部解开。
或者说,当他真正能够从内部解开时间之茧的瞬间,符士德也完成了自身的升华仪式了。
对于符士德而言,就是无解的死局。
可是此刻出现在不死者面前的景象,却完全颠覆了不死者的认知。
“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着不死者艰难的开口发出声音,符士德也有些惊讶,侧目朝着身旁的黑色幽灵望了过去:“你竟然还能说话?”
“……控制身躯,让小部分的肌肉振动共鸣……就和声带一样,可以发声。”
不死者的声音显得愈发磕磕绊绊起来,符士德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武术大师就是厉害,这种完全掌控身躯的技巧甚至能从我的手中抢夺一小部分的控制权。”
在符士德惊讶于眼前已经将黑色幽灵作为载体的不死者竟然还能开口发声的时候,甚至还特地去限制住了黑色幽灵的行动,却没想到虽然困难了点,但这个家伙竟然还能接着开口。
不过似乎也仅仅就只是开口而已了,行动幅度稍微大一些就完全受阻,以至于对方到现在还在原地站着,一副动弹不得的模样。
“没有升华为时之兽的迹象,却能够从时间之茧中走出,甚至……”
如果黑色幽灵有五官部位的话,相信此刻一定能够看见不死者那丰富的表情。
只不过黑色幽灵都是漆黑的无面人,符士德也只能够从面前的黑色幽灵身上不断升腾的漆黑粒子判断这位不死者的情绪波动一定很夸张。
“把曾经发生过的既定事实从过去的位置拉过来,接驳到未来的下一刻形成循环……算了,我这么说你也听不明白。”
符士德耸了耸肩,开口说道:“你之前借着我的力量,在外部把时间之茧打穿出一条缝,去夺取百目之兽的身躯时,正好也把困于时间之茧里的我们放了出来,简单的理解成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死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当想到符士德此刻的表现时,还是缓缓地将涌上喉间的话语重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