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
爱情只是爱情。
仅凭爱情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但现在、未来……无论大事小事,她愿意试试,把身上的重量分给他、也承担他身上的重量。
一切的一切,他们都一起面对。
“看海那晚你问我,我需要什么。”祝夏踮起脚尖,红唇印在他薄唇上,说:“贺连洲,我需要你。”
男人劲瘦的手臂箍紧她腰,把人抱上台阶,两人视线平行,他靠过来,深吻她。
大雪于空中纷飞,像是一层薄薄的白色纱幕。
雪花围绕着他们飘动,如梦似幻,仿佛在跳一场圆舞曲,与德国那首华尔兹圆舞曲渐渐重合。
祝夏的身体软下来,她揽着他的脖子,抓住唯一的暖意,不再放手……良久,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看她几秒,又咬了下她唇珠。
祝夏喘息,尚未缓过来,面前的男人转过身,一把将她背了起来。她连忙攀住他脖子。
“贺连洲。”祝夏趴在贺连洲肩上,温热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耳朵,轻声叫他。
“怎么。”
“你好讨人喜欢。”祝夏说,语调携着歆羡。
贺连洲听笑了:“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
“是吗。”祝夏双手交叠,抱紧他的脖颈,“那我是不是比你讨喜?”
“你在乎别人喜不喜欢你?”
“不在乎。”祝夏说,“可我想赢。”
奇奇怪怪的好胜心。
他的声音含笑:“你赢了。”
从墓地走出去,是一段长长的路,过去祝夏自己走的时候觉得很冷清。
现在,她觉得清静幽雅非常好,无人打扰。
祝夏下巴垫在贺连洲肩膀上,望着白茫茫的雪,陡然想起在阿拉斯加,他也是这么背着她行走在风雪里。
“港城没有雪,以后冬天我们都回京城吧。”祝夏说。
以后。
两个字,比任何承诺都要令人心动。
她把他放在了她的未来里。
“听你的。”他说。
走过了数台阶梯,祝夏摘掉自己的一只手套,摸贺连洲的下巴——胡茬刮得干干净净,不扎人……她手心手背蹭了蹭,突然掰过他的脸,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然后,怪他:“你好凉。”
贺连洲勾唇一笑。
雪越下越大,到陵园门口,祝夏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她拉住他手,边往车子走边催促:“走快点,你要冻感冒了。”
贺连洲拉开车门,让她先进去,随后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车厢内空调充足,温度暖和。贺连洲打开储物盒拿手帕,帮祝夏擦掉头发和肩膀的水珠和雪屑。
祝夏手里拎着块手帕也帮他擦拭,擦着擦着,不知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静静望了望他,忍不住笑起来。
贺连洲根骨分明的长指轻捏她下巴,左右端详她的耳朵,没冻红。
他问:“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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