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鲜少有外人来,因此没有客栈。听闻这户人家几年前丧了妻子,前不久女儿也嫁了出去,想来或许有空房,便来此处投宿。”任渠椋解释道。
听起来倒是个可怜人。
不过酒家虽然是个鳏夫,却也是个豁达的人,面容上丝毫看不出郁郁之色,见了顾凌宇与任渠椋还十分热络地同两人招呼。
“二位仙君回来了!这位仙君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老伯关心!”顾凌宇也笑着迎了上去。
“二位仙君真是抱歉,不知二位何时回来,这饭……便没有给二位备下。”老伯正在吃晚饭,突然见了两人回来便有些窘迫。主家当着客人的面吃独食,总归是有些不妥。
“无妨无妨!”顾凌宇连连摆手,“我们都是辟过谷的,不吃饭!”
他虽贪吃,但倒也并非非要吃饭不可。为了不让老伯尴尬,拉了任渠椋便要回房去,向老伯道别道:“那我们就先回房间了,老伯您慢慢吃!”
“欸,二位仙君!”老伯是个热心肠,竟放下了碗追上来,“我说仙君啊,我这小地方虽然破了点,但是就我这么一个老头子住着,房间可是管够的!前些日子这位仙君受了伤,您说要照顾他,便只住了一间屋子,如今二位住一间,会不会挤了点?我那屋子床又小……要么我给二位再收拾出一间来?”
房间管够?
那之前任渠椋还坐在他门口装什么可怜!
顾凌宇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任渠椋。
这人这一世可真是能耐了!连苦肉计都会使了!
任渠椋轻咳一声,别过了脸去,只作没有听见。
“仙君稍等,我这就给二位去收拾!不费什么功夫的,很快就好!”
“不必了不必了!”顾凌宇连忙拦住了老伯,“都这时候了,您就不用麻烦了!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凑合一晚上就行!”
好说歹说,才终于劝得热心的老伯重新端起了碗,顾凌宇拉起任渠椋便回了房中。
“房间管够,嗯?”
任渠椋假装听不见。
“居然还是个连环苦肉计!任渠椋,你能耐啊!”
任渠椋上前,将顾凌宇抵在墙柱上,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半晌才终于分开,一同看向了旁边那个狭小的木床。
顾凌宇:“床太小了,只够睡一个人。我记得你之前和我同一个房间的时候,可是不睡觉的。要么今天也委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