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敢走上前来和阮初棠说话。
亲眼目睹了同事被捅,律所的众人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恐惧和后怕。
余皎皎的脸上满是泪痕,紧张害怕到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阮律,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太恐怖了,要不是你我这会儿肯定已经没了,谢谢你阮律师。”
杨晓静也是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从业十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律师真是高危职业。”
陈洋阳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杨主管,张律师……张律师会不会……”
杨晓静冷声道:“张律师一定会没事的。”
几个男同事从恐慌中缓过神来,开始夸赞阮初棠的身手和胆量。
“阮律,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身手啊,刚刚我都看蒙了,你也太帅了吧!”
“是啊是啊,阮律师,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家。”
“阮律师,文静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
对于男同事们的夸赞,阮初棠未置一词。
她绷着脸走向陈洋阳,“陈律师刚刚是想让余皎皎为你挡刀?”
陈洋阳心虚,不敢直视阮初棠,她嗫嚅道:“我……我那是紧急避险……”
律所的同事刚刚都看到了陈洋阳在危急关头抓过余皎皎挡刀子。
现在听她这样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向她投来了厌恶的目光。
陈洋阳心里也憋屈,她不抓人挡刀子死的就是她自己啊。
人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
“好一个紧急避险。”阮初棠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亏你还是一名律师,你难道不知道人的生命是不可以用来紧急避险的吗?”
这种基础法律常识但凡学过法律的人都知道。
陈洋阳这就是在狡辩。
阮初棠盯着陈洋阳,目光如炬,似乎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陈洋阳,你应该庆幸我今天在场,要是我不出手,余皎皎死在歹徒刀下,你就是故意杀人。”
陈洋阳咬唇不语,一张脸毫无血色。
这时,余皎皎关切道:“阮律,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快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初棠也受了伤,虽说没有伤到要害,但流了挺多血,一整个左边衣袖都已经被血染红了。
她没再理会陈洋阳,转身出了律所去了医院。
阮初棠处理好伤口去缴费拿药,迎面碰上了陈菀。
陈菀绷着脸,语气不善道:“阮初棠?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