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展新月狠狠剜了沈欧一眼。
“她杨丹凤基本功是比我好,可那是因为她比我多练习一年,无论哪一个剧目还是任何一个舞种,我展新月都绝对不会比她跳的差!不管是模拟考还是正式考,我都要凭自己的本事打败她,我根本不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她提前出局!”
“好好好。”
沈欧见展新月气得表情扭曲也不好多说什么。
方才杨丹凤从包里掏出那个被打满了结的水袖舞服的时候,展新月就在边上看着。
所有人都知道,候考时只有展新月一个人进出过衣帽间拿东西。
也只有她和杨丹凤的关系不好。
所以,自然而然都会觉得,是展新月在衣帽间动的手脚。
“可现在事已至此,你就算怎么说大家都不相信你……”
“我都说了!那个衣服是她自己打的结诬赖给我。”
展新月不服气地扭头,“沈欧你觉得我至于吗?我就算是输也要输的堂堂正正,我犯得着为了她作践自己吗?杨丹凤一天天只会和她爹妈一样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暗手段,她不就是想使苦肉计让全班同学都讨厌我吗?现在好了,她满意了?”
展新月越说越生气,那张小巧的脸此刻充满了骄傲和不甘。
“我展新月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倒是她……现在耍心机耍手段,等正式考的时候有她好果子吃!”
展新月声音不大,可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艺考生那么多。
她满嘴怨毒的诅咒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沈欧觉得很是丢人,拉了拉展新月的袖子示意她赶紧离开。
没多久,另一对男女并着排走了过来。
女孩身上披了一件有些破旧的羽绒服,淡雅沉静的脸上,此刻还挂着未褪的泪痕。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件被揉成一团,打着死结的舞蹈服。
身边的男孩一脸担忧地跟着,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咳咳——”
女孩用力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颊上透着异样的红润。
男孩急忙上前递上一杯开水。
“丹凤,你别太难过了。这只是模拟考,不占太多的比重,等正式校考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小心看好自己的衣服,千万别再让那个展新月有为难你的机会。”
杨丹凤眼色黯淡了一瞬。
她将那团舞服胡乱塞进身后的包里,随后缓缓推开了男孩递上来的水杯。
“祝威,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咳咳——”
祝威见杨丹凤咳嗽越发严重不由得担忧起来。
“哎,丹凤,你赶紧吃点药吧。”
杨丹凤一言不发。
男孩忙不迭跟了上去,“丹凤,这距离校考没多久了,你这感冒一直都不好,会耽误考试的。你回去还是和你妈说说,这么冷的天,别让你洗衣服了,不然进了冷水,更不容易好……”
“祝威,你别说了行不行。”
杨丹凤的情绪似乎十分低落。
她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随后用力将头埋在衣服里。
“我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最好也离我远一点,不然展新月看到了,只会更加讨厌我。”
“那又怎么样!”
祝威听杨丹凤提到展新月就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