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的手还没好清,赶马车也不行,要不,还是跟着田秋华一块去县里?”楚云霄商量着问。
土匪的余孽已经全部都清了,楚云霄现在就不放心李芸娘。
“好,等晚些,我就去找秋华嫂子。”李芸娘很是开心,先前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不仅担心楚云霄,更担心楚母。
楚云霄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
谁知道,她同楚母说的时候,楚母只说:“铺子里也不能让恩姐一直忙,你过去也好,云霄这里,你放心,我能照顾着,饿不着他。”
楚云霄这里,也是十分的理解,李芸娘顿时就开心了。
“对了,安小六他安顿好了吗?”楚云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我没见着安叔,林叔说,安叔大清早的就出门了。”李芸娘摇了摇头道:“我见着松松了,好些年不见了,松松长高了很多。”
“他看着比云川他们兄弟两个,岂止是小一岁,看着小二三岁,又瘦又小的,想必是吃了很多的苦。”
李芸娘担心的想着:“也不知道安叔和松松他们到了中州,吃了多少的苦,当年……”安叔的离开,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怎么了?”楚云霄看着她刚刚笑容满面的,没多大一会,就拧起了眉头,他抬起手,下意识的想替她抚平。
李芸娘没有注意到他抬起的手,正好转身去倒茶水,递给他道:“我怀疑,当年安叔离开,有隐情。”
“我爹娘是天花走的,那年,正是天花最厉害的时候,子期……”李芸娘的话顿了顿,说起爹娘的离世,李芸娘的心中,就充满了无数的遗憾,如果,如果还能重来,她一定不会听爹娘的。
当时程子期得了天花,程母和程书两个人连夜都搬回了老家,连县里都不敢住。
是爹娘冒死给她送吃的,还给她们母子送药。
李芸娘没日没夜的照顾着程子期,想着爹娘送东西,就放到门口,或许就不会有事了。
谁知道,程子期好了,爹娘出事了。
等她过去的时候,爹娘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那时候李芸娘只觉得天塌了。
“爹娘走了之后,酒楼也开不下去了,有一天,安叔突然就走了。”
李芸娘这会回想着细节,道:“当时我没注意,现在想想,不对劲。”
“芸娘,你别着急,人都已经回来了,只要用心查,肯定就能知道真相的。”楚云霄安慰着,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嗯,明儿个见着安叔,我再跟他说说,看他以后是怎么打算的。”李芸娘说着,晚上就开始着手准备着明天去铺子里的事情了。
隔天天微亮,李芸娘早早的就醒了。
“早上天冷,衣裳多添一件。”楚云霄看着她小心翼翼起床的模样,提醒着。
“吵醒你了?”李芸娘一边穿着外衫,一边回头看着楚云霄坐了起来,她道:“坐马车,也不冷的,倒是你,天还早,多睡会。”
“这把匕首你拿着,放在鞋子里,安全。”楚云霄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递上前道:“小巧,适合你防身。”
“你买的?”李芸娘接过匕首,小巧玲珑的匕首,比起之前的匕首,还要小巧方便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