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别雁疑惑地看他一眼,又看外婆。
老人家只挥挥手,说:“下回再来啊小姑娘。”
……
这一天过得和飞一样。
季远回到训练馆,稍微收拾了下东西就到晚上了。
张昊哲对即将要来的离别伤感不已,更多的还是担心季远。
“你一定不要被你爸给抓着了,一定要逃出来。”
季远听着哭笑不得。
俩小伙子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季远去赶火车,张昊哲泪眼汪汪地送他到火车站,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季远一个人进了站,他站在月台上,低头看着轨道和上面的石子。
再一次到火车站,心情竟然松泛许多。
之前是迫不及待地要逃避,如今是决定面对。
身边埋着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隐患,他不可能逃一辈子。
鸣笛声响起,绿皮火车缓缓进站。
季远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从进站口走进个人来。
手长脚长的,神情淡漠,穿着白色长袖,双肩包就背了一边的带子。
挺鼻薄唇,一副懒散随意的模样,不是贺别雁是谁。
她直直往季远站的这节车厢走过来。
人到面前,季远睁大了眼:“贺别雁,你怎么在?”
女人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闪过丝不自然。
她弯弯眼,说话有些含糊:“你忘了吗,我说了我要去江平市办点事。”
季远也假笑了一下,明显只信一半。
想起之前外婆说的话,面对她觉得更加不自然了。
但是他脸上挂着的笑也没落下:“好的,祝您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