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闻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捎上衣服进了浴室,他不是路褚,洗个澡要用将近一小时,十分钟速洗后,谈闻开了浴室门。
路褚挑眉:“这么快?”
谈闻说:“该快不快。”
路褚秒懂他的意思,暧昧地叹气,拖着长长话调说:“我平常很快吗?那下次再增加一小时?”
这种事儿,做到位了舒服,过度只会给双方增加累赘。欢愉之外还有痛苦。谈闻没有瘾,讲究适度就好,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逞能,绝不认输。
“快,快得不得了。”谈闻说,“你问问你兄弟,他能坚持这么久么?”
路褚磨牙,伸手把他扯到怀里,路褚力气稍大,谈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上床。人仰马翻,谈闻身体失重,眩晕地转了一圈,脸朝天花板。
路褚的手稳稳托在谈闻背部,谈闻回过神,手握拳用力打了下路褚的肚子,“你神经病啊!”
“来试试呗。”路褚噙笑道,“两小时,你能坚持么?”
谈闻恍了下眼。
路褚这人,除了脸好看点,一无是处。
谈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颜控,听到路褚说话就想骂他,结果看到这张脸,又觉得路褚可以被原谅了。他深呼吸,说:“放开我。”
他说话经常带有命令的语气,令人无法拒绝。路褚松开手,谈闻说:“下次再这么突然,就取消合同,分道扬镳。”
他对这种突如其来情趣不敢兴趣,路褚说好。谈闻心下轻松,又听见他问:“今天要来吗?”
谈闻:“……”
没等谈闻说话,路褚道:“你很久没翻牌子了。”
谈闻愣了下,才明白他的翻牌子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有些想笑。翻牌子是皇帝干的事儿,他这种后宫只有路褚一个人的,翻来翻去都是同一个,没必要。
谈闻没有和路褚过多解释而是调侃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翻牌子吗?”
“为什么?”
“等荣幸的男妃有,传达事儿的太监却没有。”谈闻说,“要不你一人分饰两角,出演个太监?”
太监是阉人,说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是太监,换谁都不乐意。路褚倒喜闻乐见:“我扮演太监你就翻牌子?”
谈闻一听,玩心起来了:“你扮个给我看看。”
“皇上,小的来送牌子了。”
谈闻乐颠颠地笑了,盘腿坐在床上和路褚面对面,“不行,嗓子不够细,你尖一点。”
路褚说:“我不行。”
谈闻得了趣,自然给他好脸色:“你可以的,快来一遍。”
路褚吸气,声音比刚才尖锐,细哑地又说了一遍。谈闻乐得不行,倒在床上肩膀颤抖地笑,过了好一会儿,他肚子笑疼了,蹙着眉捂肚子,路褚一看就知道他是怎么了,伸手帮谈闻揉肚子,无奈道:“有这么好笑吗?”
谈闻说:“答应我,千万别去学京剧,你会侮辱这个神圣的职业。”
路褚:“你这话忒伤人。”
“伤人就伤一下好了,总比去学了伤心好。”
路褚捏捏他肚子上的肉,愈发觉得谈闻太瘦,也舍不得折腾他了。
“不早了,睡觉吧。”
谈闻“嗯?”了声,狡黠地冲路褚眨了下眼,“不翻牌子了?”
“你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翻什么牌子。”路褚说,“赶紧睡吧。”
谈闻今天没兴趣做,但他有兴趣逗路褚。
“我有吗?我觉得我现在挺精神的。你该不会是一小时不行,故意找理由搪塞吧?”
“啧啧,不行就不行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路褚:“那你翻牌子开干吧。”
“……”谈闻:“你说话好粗俗。”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路褚说,“主子,求你疼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