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侍应生的电话,惟伊匆匆忙忙赶去“星河”接醉酒的孙冉。
“星河”是“竖店”规模最庞大,消费最鼎级的夜总会,金碧辉煌,纸醉金迷,与门外的灯火阑珊,熙熙攘攘仿佛两个平行世界。
惟伊跟侍应生说了房间号,侍应生轻车熟路地前面带路。这时,一间包厢的门打开,一个胖男人醉醺醺的扒着门,晃晃悠悠的抓住正好经过的侍应生,“我的酒呢?”
“好的,先生,马上帮你去催。”侍应生从容应对,和包厢里跟出来的胖男人的友人七手八脚地欲将他弄回去坐好,未料那胖男人力大无比,将侍应生一把推开,侍应生避之不及,又冲撞了身后的惟伊。惟伊站立不稳,小碎步后退,眼看就要倒向走廊里装饰用的科林斯立柱,幸好及时有人托了一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惟伊惊惶未定,脸色有点不好,侍应生和头顶一个声音同时问,“你没事吧?”侍应生以为她被磕碰到了,“我去打120…”
“不用了,我没事~”惟伊忙出声安慰满头大汗的侍应生,示意自己无碍,顺着搂在自己肩膀的手臂,回头一看,居然是奚政。奚政眼中盛满怒意,就差喷出火来了,胖男人被吓得酒醒了一半,被友人搀扶着过来跟惟伊道歉,总算是虚惊一场。
奚政捡起惟伊掉在地上的小挎包,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递给她,“怎么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
惟伊顿时心生不悦,腹诽道:什么叫这种地方,你自己还不是跑来这种地方?恨恨地接过包,小声道,“与你无关。”扭头就走。
“唉,怎么还乱跑?”奚政大长腿一迈,两步就走到惟伊前面。
惟伊拨开他,刚刚那胖子的包厢的隔壁就是孙冉的房间,果断推门进去,孙冉刚吐过正难受,包厢里的侍应生在照顾她,“是惟小姐吗?”
“谢谢你照顾我朋友,我现在带她回家。”惟伊从包里拿出拿出两张钞票递给对方,侍应生道完谢,帮她一起把孙冉半搂半抱搀扶起来,哪知喝醉的人好像一滩烂泥,半点力都借不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走两步,两人就被孙冉掀翻在沙发上。
刚刚不受待见站在一旁的奚政,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忍俊不禁,于心不忍地摸了摸惟伊头顶,“还是我来吧~你们这样折腾一夜都回不去。”说罢,轻轻松松把孙冉拦腰抱起,服务生眼睛亮了,“公主抱!好帅啊~”
惟伊前面带路,将奚政引到孙冉车前,奚政看着眼前这辆两人座红色保时捷,挑眉,“你开?”
“我会开…就是很久没开了。”惟伊心里有点没底,“不行的话,我现在叫个代驾吧?”
奚政抱着孙冉转身,“我的车在那边,我送你们,反正顺路。”他将孙冉放到后座,绑上安全带,拉开前门,示意惟伊坐副驾驶。
“你就这么走了不要紧吗,不用跟你朋友打个招呼?”惟伊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只是生日聚会,本来就快散了,我又不是寿星公,没那么重要。”奚政打着方向盘,将车驶上大路,朝着惟伊微微一笑,“这不是遇到你了么?我们惟医生的事比较重要。”
“你喝酒了?”
“酒驾犯法。”
“好好开车。”惟伊生怕自己多心,这厮好像不放过任何机会,或言语或举动地撩拨自己,真的很烦。
将孙冉安顿好,退出房间。奚政甩了甩略微有点酸软的手臂,准备告辞,惟伊将水杯和毛巾递给他,“喝杯水再走吧,你坐,我帮你捏几下。”
奚政的肩很宽,肌肉紧实,线条饱满。惟伊指间的温热,仿佛千只万只蚂蚁透过薄薄的布料,从肩胛渐渐蔓延到心房,撩拨着奚政的每一根神经,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一朵朵烟火…
真是要疯了…奚政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