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颂,跟惟医生说我想吃她做的南瓜盅了,记得让她亲自送来。”奚政无聊地翻着杂志。
“哈?外面好多记者还有粉丝,跟平常一样我去拿吧…不用麻烦惟医生了。”景颂很会为人着想,就是反射弧有点长。“照我说的做!”奚政把杂志丢了过去,“快去!”
惟伊接到景颂的电话,喜极而泣。孙冉送她到医院行政区地下车库,景颂提前打点,一路畅通无阻。
推门而入,奚政打完点滴,护士才拔了针,惟伊觉得短短三日恍如隔世,心头百感交集。奚政微笑地张开完好的那支手臂,惟伊乳燕归巢般扑进他怀里,只一会儿,奚政的病号服就泪湿了两滩,“小哭包,怕你胡思乱想才让你来的,来了又伤心。”奚政拿手指帮她擦拭眼泪,“眼睛都哭肿了…”
“你还说…”惟伊忆及这几日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越想越委屈,不禁泪如雨下,“看到新闻,联系不上你…又进不来医院…我都担心死了…”
奚政见她唇色苍白,神情憔悴,想也是连日焦心忧虑,夜不能寐,自是心疼不已,亲吻她红肿的双眼,小意哄道,“是我不好,乖,不哭了…”
景颂乍见两人腻歪在一起,犹如五雷轰顶,平日里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惟医生,跟眼前这个哭哭啼啼娇娇弱弱的女生是同一个人?他仿佛打通任督二脉,茅塞顿开!想起之前林睿盘问他的事,天啊~何止奚哥是影帝,这惟医生也是演技一绝啊!他回过神赶紧把一旁吃瓜的小护士请出去。
护士A沉浸在方才那一幕,忍不住一脸的姨母笑。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左顾右盼没有旁人,护士A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尖叫哦。”
“到底什么事?”护士B好奇心起。
“刚刚,奚哥的女朋友,来探病了…”
护士B捂住嘴,瞪大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护士A猜到她会这样,点头道,“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哦!”
“那她,长什么样啊?”
“这个我也没看太清,”护士A有点遗憾,“我收拾好东西,一转身,就看到奚哥抱着她…助理就催我离开,长发,皮肤很白,个头应该不高,趴在奚哥怀里小小的一只…你不知道哦,奚哥对她真的好宠溺哦…我都没法形容…”护士A眨着星星眼,作土拨鼠尖叫状。
惟伊几乎三天没合眼,这会儿,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哭了一会儿,又嘟嘟囔囔说了几句,便觉脑袋昏昏沉沉,蜷缩在奚政怀里睡着了。奚政食指轻轻抚过她长长的睫毛,翘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越看越爱不释手,忍不住低头亲了又亲。
“景颂~收拾下东西,我今天就出院。小点声啊,别吵醒她。”
景颂指着他手和腿上的石膏,掐着嗓子眼,龇牙咧齿道,“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奚政拆下石膏手和石膏腿朝他扔去,景颂手忙脚乱地接住,“我现在后悔了,想好快点不行啊?”一想到让惟伊揪心难过了这么多天,奚政觉得自己真是头猪。
保镖和景颂已将行李搬完,奚政右手依旧前臂吊带吊着,左腿换了一副可调支架,景颂还贴心的为他准备了一辆轮椅,等惟伊醒了就能出发。
“你要出院?”惟伊脑仁突突的疼。
奚政料到惟伊会生气,找了一个她不能反对的理由,“剧组开工每天都是钱啊,总不能躺一个月再回去拍戏吧?医生说了我可以出院我才出院的,放心,回去只拍文戏,打戏后面补拍,不行就用替身。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拿自己健康开玩笑。”
他说的实情,纵然难以接受,惟伊想了想,还是让步了,“行,但我有个条件,我过去照顾你。”好歹自己学医,多少周到一些。
奚政差点笑出声,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么,他想都不敢想有这样的好事,立即满口答应,“行,你不让我做的事,打死我都不做。”
“还有,你别忘了之前的约定,我们只是医患关系。”惟伊对医患之间不能发生感情这个事特别执拗,奚政想着只要她高兴,就让她自欺欺人吧,稍稍配合一下当coslay吧~“行行行,都依你。”
景颂翻了翻白眼,要是被舒歌看到奚政这副没有原则的死样子,估计血压又要高了。众所周知奚政是“华夏”一哥,接剧本接代言都有绝对的话语权,同时,他也是出了名的“华夏”逆子,偶尔舒歌为了情面,想让他接一档慢综或者走一趟红毯,他都是置之不理,主打一个不听劝,此刻却在惟伊面前伏低做小,真是没眼看。写小说